就这样,夜无月还不是来者不拒呢!医个人,除了诊金,还有外加条件,不做到一应要求,便休想他出手救人。
所以说,夜无月能分文不取登门医治顾玉寒,绝对是给足顾相思天大的面子了。
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顾老夫人她们,却给了人家一巴掌,这事回头……哼!且等着瞧吧!后头有人伸脸给人打,人家也不一定会抬手赏她一巴掌呢!
……
果然,王氏下午离开宁国公府,去了惠嘉大长公主府一趟,午膳之后,惠嘉大长公主便乘车入宫了。
西陵楚最近再教西陵尊帝王之术,哪怕是批阅奏折,也要西陵尊这个太子在一旁看到,他这可是真教育从娃娃抓起了。
赵顺德通传,说是惠嘉大长公主进宫拜见他时,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让惠嘉大长公主直接进来就是了。
反正这里也不是勤政殿,没有那么禁忌,不许人乱入的。
惠嘉大长公主端庄贵雅的抬头挺胸,气派无比的走进来,作揖一礼拜道:“拜见皇上!哦,太子也在啊?”
“皇姑祖母好。”西陵尊跪坐在他父皇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对于惠嘉大长公主,他也只是淡淡的颔首问了句好而已。
惠嘉大长公主对此到不介意,毕竟,西陵尊年纪再小,那也是国之储君,生而为君,能对她一个臣下这样颔首一礼,已经是给她得天大的面子了。
西陵楚批阅完一本手里的奏折后,这才抬头看向他这位姑姑,随意一笑问道:“姑姑今儿来又是所为何事?不会是表姐那个愚蠢的女儿,又闯出什么要命的大祸来了吧?”
“此时与蓉儿和晨儿都无关。”惠嘉大长公主的神色已经变得很差,微低头拱手道:“皇上,寒儿被一名妖女所害,身中蛊虫,姑姑这次前来,便是想求皇上派太医署令丞大人出宫去一趟宁国公府,救救我那可怜的外孙子。”
“顾玉寒中了蛊虫?”西陵楚随手将朱笔放在墨玉蝙蝠形笔搁上,双手交叉微握着,看着他这位老糊涂道姑姑,摇头轻笑道:“姑姑,十六婶的人就在宁国公府,只要她一句话,夜无月这位神医便是能随传随到。可您和表姐却舍近求远,不找夜无月救顾玉寒,却跑宫里来求朕派太医署令丞那个老头儿去?我说姑姑,你是多糊涂,才会以为在西兰城中,还有人的手术本事,是能高过夜无月的啊?”
惠嘉大长公主被西陵楚这样一番连讥带讽说的,脸都臊红了。拱手一礼,低头说道:“是姑姑糊涂了,便先告退了。”
“嗯,顺德,送大长公主出宫,顺便让太医署令丞那个老头儿,携几名最好的太医,随大长公主走一趟宁国公府。”西陵楚也是想让惠嘉大长公主清醒一点,因此,才故意把太医署的能手都派去宁国公府,让他这个姑姑明白明白,夜无月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有医术多厉害。
或许在其他方面,太医院的这些人,会比夜无月强上不少。
可在手术这一块儿,整个太医院加在一起,也胜不过一个夜无月。
“多谢皇上恩典。”惠嘉大长公主谢了恩,便随赵顺德一起离开了。
西陵尊在惠嘉大长公主离开后,便是很不解的看着他父皇问:“父皇,皇姑祖母为何不找小叔叔的师叔医人,而非要大费周章的进宫求您派太医去宁国公府呢?”
“这个嘛!你这皇姑祖母脑子有病,乐意陪你那个表姑疯呗!”西陵楚抬手摸摸他儿子的小脑袋,非常认真的说道。
西陵尊还真信了他父皇的话,因为他也一只觉得,这个皇姑祖母很有病,总是爱无理取闹,很是烦人。
……
惠嘉大长公主带了五名太医出宫,五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去了宁国公府。
一来一回,等他们到达宁国公府时,都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一众太医的阵仗可不小,每个人都带了一名提药箱的药童,一路很招摇的去了春寒院。
这事自然很快就经韩氏的口,传到了顾相思的耳朵中了。
得!人家既然不稀罕他们师徒,那他们就不多管闲事了。
顾相思直接让烈风又跑一趟顾氏医馆,告诉夜无月一声,除非是王氏三跪九叩,捧上重金,诚意十足的去求医问药,否则,就不许他出手再救顾玉寒了。
给脸不要脸,那她就让王氏彻底丢尽了这个脸面。
宁夜紫对此也没阻止女儿,与其去理这些糟心的时,她还不如教她的宝贝外孙女做兔兔包呢!
顾相思心情不错的托腮看着西陵滟与西陵君父子一问一答,她这才明白,论语之中,竟然包含了这么多的道理。
西陵滟望着面前小大人的儿子,严肃吟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西陵君小脸冷着淡淡接吟道。
西陵滟又启唇淡淡吟道:“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西陵君吟到此处后,便是眉头一皱,看向他父亲问道:“父王,圣人之言,当真无错吗?”
“圣人之言,亦有不可听之处。”西陵滟对于他这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