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很惊讶的看着腾蛟,他居然能伤得了那个人?
腾蛟进来没有看到顾相思的人影,便看向花缘君蹙眉问道:“姐姐呢?”
花缘君愁眉苦脸叹气道:“王妃被玉面阎罗带走了。”
“什么?”腾蛟紧握手中间,瞪大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转身便要去追人。
“暂时不能去,等王爷醒来,玉面阎罗留了请柬,让王爷亲自去绝生谷接王妃,他不会动王妃分毫。”水沧海闪身挡在了门口,这时候他们最好都别轻举妄动,玉面阎罗这个人神出鬼没,若是没有绝顶高手跟着他们一起去接人,他们见到了王妃,也不一定能把人抢过来。
“腾蛟,玉面阎罗的武功很高,我们去了也没有,墨云已经回去找高手了,等人到了,我们再启程去绝生谷,才能将王妃救回来。”花缘君也走过去拉腾蛟的手臂,这个时候,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该冷静下来好好做准备,以求能顺利救出王妃。
腾蛟也的确不是个冲动的人,否则,他那些年,也不可能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了。
如今,大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西陵滟醒来,由他带人去闯绝生谷,生机应该大一些。
毕竟,玉面阎罗留下了请柬,这便是把西陵滟当成客人了,对待他的客人,他应该不会做出无礼之举吧?
瑟瑟去厨房为西陵滟熬了一服汤药,与顾相思熬的有些相似,却是有加了点别的,这是用来给西陵滟药浴用的。
淡雪霁也终于找到一身衣裳送来,烈风和花缘君帮西陵滟穿上,总不能一直让他赤条条的躺着吧?
“去把王爷的衣裳洗了。”烈风把西陵滟换下的那身湿衣裳递给了淡雪霁,转身又走到床边去照顾他家王爷了。
淡雪霁抱着那堆湿衣裳,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为什么……让他去洗衣服?难道是在欺负他年纪小吗?
“我去吧。”花缘君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他伸手拿走淡雪霁手里的脏衣服,抱着出了门。
淡雪霁拍了拍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他们大家一直在欺负花缘君好脾气吧?
上次就是他们起哄让花缘君去向司琴施展美人计,结果,差点害花缘君的腿再次废掉,王妃回来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
不行!还是不要欺负人家了,他还是去帮忙洗衣裳吧!
……
顾相思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满天的星辰,有点冷。
“你醒了?”男子走过去,把准一个竹筒给了她,并对她说:“里面盛着热粥,吃完粥,把药也吃了。”
顾相思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她伸手接过一个大竹筒,一个小竹筒,大竹筒里是热粥,小竹筒里是汤药,也热着。
小溪畔伫立着一名身形颀长的纤瘦男子,在月下依稀可见他如瀑的墨发用一支曼珠沙华的玉簪挽起少许,夜风吹动他的长发,吹动他的广袖飘飘,显露出他极为纤细的窄腰,以及那背后一柄毫无花哨的湘竹洞箫,点点泪痕,在月光下十分醒目。
顾相思吃了热粥,静坐在一块溪边圆石上,身上披着黑色绣着红色彼岸花的狐皮斗篷,应该是这名男子的吧?
因为他的手里执着一把墨色的伞,伞面上也是绘画着如血妖冶的红色彼岸花。
她想,这名男子,大概就是玉面阎罗了吧?
可她还是想不通,对方到底为何要让人将她抓来呢?
“药快凉了,赶紧喝了,这样你的病才会好。”蓝衣男子对待顾相思的态度,依然很温柔关心,好似顾相思是他很重要的人一样。
顾相思打开竹筒盖,把里面的药仰头喝完,盖上竹筒盖,她起身走向溪边,望着这名红衣男子的背影,疑惑不解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让他抓我来?是为了红罗教吗?”
蓝衣男子也望着红衣男子的背影,他与对方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他多少年了,却从不曾听对方说过一句话,也没见对方开过一次口,正视过一个人。
高傲冷然,冷酷无情,他真的宛若视人命如沙砾的阎罗王。
玉面阎罗执伞转过身来,他的脸藏在伞下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他的脸,可他清冷的声音,却如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吾家祖上,与玄天子颇有渊源。你腰间的黄泉令,为吾太祖父当年所发出。可你腰间所挂的,却非是玄天子那一块,玄天子那一块在吾这儿。”
顾相思借着月光,看到了对方腰间挂的那块乌木令。唉!果然,谎言终有被拆破的那一日,今日她……唉!她一连叹三声气,最终还是坦白直言道:“这块彼岸花令,非是家师所赠,而是玄极门之物。至于这块令牌为何到了我手中……恕我不便多说。反正,非是偷盗的,而是有人赠予我的。”
“原来最后一块令牌,竟是在玄极门,倒是我忽略了此地。”玉面阎罗轻点下头,执伞转身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去。
“该走了,需要找个地方睡觉了。”蓝衣男子在溪边的一块圆石处拿了立在石头边的剑,请了她先行,他在后保护她,也省的她回头再跑了。
顾相思裹紧身上御寒的斗篷,在这样清冷的夜里,溪边赏月,这位玉面阎罗也是个脑子有病的。
唉!也不知道阿滟怎么样了?瑟瑟医术不错,应该暂时不会让阿滟醒来吧?
他们三人排列着走,走了许久,才找到一处干燥的山洞。
蓝衣男子先进洞打扫了一下,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