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数万清军聚集在此,准备对守在这里的保安队发动进攻,以逼迫进攻山东的保安队撤回。清军的算盘打得不错,不过这数万清军远不是保安队的对手,这些清军被逼着冲向保安队的阵地,还没跑到半路就被保安队的火炮给炸了回去,毫无战斗力可言。
今天清军再次被逼着发动进攻,清军妄图依靠人数的优势战胜保安队,不过这是不大可能的。清军士兵不慌不忙的朝保安队的阵地冲去,这段时间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们不再惧怕保安队的炮火,懒洋洋的发起冲锋,冲到半路假装不敌,再跑回来就行了,保安队也给面子,只要清军不越过中间那道双方心知肚明的分界线,保安队的火炮就只是象征性的开几炮。
走在前面的清军像散步一样来到中间的位置,保安队的炮火开始密集起来,这名清军便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叫着向后面跑去,其他清军见状也开始往回跑,装作溃败的模样。
一切都和前几次相同,清军快速的跑回战壕前,但就在这时,战壕前的机枪开火了,这时新组建的督战队,他们朝跑回来的清军射击着,成片的清军倒下。这些奔跑的清军硬生生止住脚步,停在了战壕前,今天他们无路可退。
在枪口的威胁下,清军再次掉转头,冲向保安队阵地,他们明白,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命,如果他们继续往回跑,即使回到战壕,也会被拉去砍头。
越来越多的清军越过了那条战场中间的“停火线”。清军率先打破规则,保安队也不再客气,火炮全部进行装填,对冲锋中的清军进行炮击,清军顶着炮火,不要命似的向前冲着。
长时间的炮击让这些清军对火炮的畏惧有所降低,这群乌合之众竟然真的顶住了保安队的炮火,冲到了近前,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保安队两侧的机枪阵地开火了,像割小麦一样,收割着清军士兵的生命。
正面的保安也拿着步枪朝冲锋的清军射击,清军溃败了,这次是真的溃败。还活着的清军摸爬滚打,想要跑回去,但都无济于事,他们还是要受到保安队的射击,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清军终于跑到了保安队认为没有威胁的距离,于是保安队停止射击,任由这些清军返回。
清军麻木地回到自己的战壕,这次督战队没有开枪,因为这批清军已经被打废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数万清军活下来的只有几千人,而不出意外的话,保安队的伤亡应该是个位数。
绞肉机!机枪、铁丝网、战壕,这三样东西混合组成的绞肉机,清军对此毫无办法,一万保安队成了一道清军难以逾越的防线。
……
天津,新城区,随着一些店铺的开张,街道上的人开始多起来,新城区也变得热闹许多。
陈波和朱恒一起在水泥马路上走着,朱恒开口道。
“清军指挥官李秉衡被慈禧撤了。”
“为什么?”陈波有些不明白,清政府就是再无能,临阵换将有什么后果总应该懂吧。
朱恒有些好笑,说道:“你猜猜他们为什么把李秉衡撤下去?”
“因为他指挥不当?十万人打不过我们一万人?”陈波想了想说道。
“不是。”朱恒轻笑起来,示意陈波继续猜。
陈波没什么耐心,直接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怀疑李秉衡是革命人士。”朱恒说道,“因为我们双方一直在杨村僵持,清政府怀疑李秉衡和我们暗中有联系,慈禧不放心,就把他撤了下来。”
“这……”陈波一时无语,“他们是怎么想的,那李秉衡真的是革命党?”陈波看着朱恒问道。
“不是,我们没有对清政府的官员做任何拉拢,不过确实有不少官员有这个倾向,特别是我们打赢洋人后,现在清政府内部有不少人都倾向于我们。”
“那些人不怎么可靠,今天我们打赢了洋人,他们倾向于我们,明天别人打赢了洋人,他们又倒向别人,立场一点都不坚定。”
“也不能这么说,中间派也是我们拉拢的对象。”
陈波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问道。
“杨村那边怎么样?清军换了指挥之后有什么动静?”
朱恒露出苦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说道。
“新指挥为表明自己的忠心,用了督战队,逼着清军发动进攻,对我们威胁不大,倒是清军死伤惨重,根据杨村那边传来的电报,一天时间清军起码死了几万人,而且看清军的架势,这两天还会发起一次进攻。”
“那清军不是要死光了?”
“不至于,我估计再损失几万人后,清军就会停止进攻。”
“他们不会停的。”
陈波阴沉着脸,他想到了一战,索姆河会战,双方死伤超过130万人,被称为“索姆河地狱”。从这场会战就可以看出阵地战的残酷,清军或许不能够达到索姆河会战双方的水平,但如果清军继续发动进攻,死伤绝对不止几万。出于某种心态,陈波并不想战争发展到那个地步。
“或许我们可以阻止这一切。”陈波缓缓说道。
“阻止什么?”朱恒问道。
“之后可能会有几万,甚至几十万清军死去,我想阻止这一切。”
“革命肯定是有牺牲的,这句话是你说的。”朱恒有些不解。
“我知道,但这是内战,我们没必要杀死所有人!”陈波说道,“那些清军只是受清政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