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方杂乱的枪炮声中,可以略微了解到战事的激烈,杨崇亮在劝说了拳民几次无果后,就选择了自己防守,此时一部分拳民在前方血战,或者说被血虐,依旧有一部分拳民处在后方,只见他们一人一碗符水,全部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念完后一口气喝掉碗里的符水,而后义和团里面几个领头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几把火铳,对着面前刚喝完符水的义和团,点燃了火铳上的火捻,砰的一声,几把火铳全部击发出去,但是义和团却安然无恙,前方的义和团看了看毫发无伤的自己,大吼了起来,随后这批义和团全部大声吼了起来,这批义和团一时间气势如虹,玩命奔向了前方战场……
杨崇亮在后方布置好了的工事中,摇了摇头,靠着小把戏鼓舞的士气,就是一张纸,一戳就破,那符水里肯定参了药,而且现在时代变了,玩命的冲锋只是送死罢了,这时联军已经解决了前方的义和团,正朝着杨崇亮这边进攻,不过联军还要解决这群喝了符水的义和团,义和团拿着大刀长矛,因为喝了符水后身体会燥热难耐,所以不少义和团光着上身,他们快速的朝联军阵地跑动着,看着联军推动重机枪对着义和团架设好,杨崇亮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只是义和团依旧无动于衷,喝了符水刀枪不入,洋人的火铳是打不死人的!眼看着联军两排一列的摆好阵型,这是联军对付义和团常用的阵型,不需要有任何保护,只需要按照多年前排队枪毙的阵列,就可以轻松的屠杀眼前一群不怕死的疯子,义和团越来越近,联军却始终没有开火,联军想要全歼这批义和团,就把他们放的很近很近。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义和团见洋人的火铳不响,不惊反喜,冲的更快了,只要冲进洋人的阵地,自己手里的大刀就能把洋人砍倒在地,但是这时候联军开火了,枪声连绵不绝,前方的义和团接连倒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自己喝了符水,怎么会中弹……
然而联军不会理会义和团的想法,依旧不停的射击,两排联军形成了密集的弹幕,义和团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却再也不能前进半步,前方的人倒下,后方的人冲上来,再次倒下,尸体堆成了一堆,联军就在前方,可是这短短的距离就如有着隐形的墙壁一般,始终冲不过去。
哒哒哒!联军的重机枪开火了,一直等到现在,义和团已经显出颓势,重机枪才开始射击,就是害怕猛烈的火力会让义和团提前溃败,然后逃走,这样联军就不能最大程度的杀伤义和团,联军前方的几十米此时成了屠宰场,义和团成批的倒下,只是喝了符水昏了头的义和团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送死,依旧玩命的向前冲着,联军已经近在咫尺,只要冲过去……只要冲过去就能赢……
但是冲不过去!成片的义和团倒地,血流成河,被打残了的义和团哀嚎着,也许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又或是伤口的疼痛,义和团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就像是羊圈里面的羔羊,被狼群围攻着,刀枪不入的谎言被洋人残忍的揭穿了,义和团开始恐惧,前方的团员想要后退,但后方的义和团依旧在向前冲,双方撞在了一起,高速的撞击使得双方头破血流,场面一片混乱,但是混乱不会持续多久,重机枪pēn_shè着火焰,犹如斩断乱麻的快刀,收拾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只一小会,杨崇亮却感觉格外漫长,洋人的枪声似乎响个不停,吵得杨崇亮心烦意乱,最后枪声终于停了,杨崇亮没有再去看前方那处惨烈的战场,义和团倒了,该保安队上场了。
“都准备好了,洋人马上要过来了,我们一定要守住,不能让义和团的血白流!到时候听我指挥,狠狠地打!”
保安队拿着枪,躲在挖好的战壕里,紧张地看着前方挺进的联军,联军稳步的前进着,两批义和团的进攻对联军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联军指挥官透过望远镜,已经发现了前方的保安队,他有些惊讶,中国的军队竟然也会挖战壕,虽然他们的战壕过于简陋,战壕是士兵的生命保障,所以每个士兵都会很用心的构建,甚至会有专门的工兵队,但是对面的军队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挖战壕,似乎仅仅是指挥官的命令,保安队的战壕很浅,很不结实,战壕前也只是松散的据马,战壕有些地方人站着还会露出头来,这是极度危险的!战壕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可惜保安队不懂,又没有军事专家的指导,战场不是儿戏,保安队会为此付出代价。
联军的野战炮开火了,几十门克虏伯的75毫米野战炮炮口喷出火焰,轰炸着保安队的阵地,在一轮炮击后联军没有急着发起第二轮,而是调整着射击诸元,以望达到最大的炮击效果,果然,第二轮炮击精准的落在保安队的阵地,简陋的战壕并不能对保安队起到保护作用,一时间惨叫连连,杨崇亮听着隆隆的炮声,抱头蹲在战壕下面,咬牙切齿,但是却很无奈,联军没有给保安队射击的机会,而是用火炮轰击着。
保安队的炮兵开始反击了,这是从西摩尔哪里缴获的火炮,仅有四门,保安队炮兵生疏的给火炮装弹,调整着射击位置,只见保安队炮兵竖起大拇指,朝着联军炮兵阵地有模有样的比划了几下,便下令开炮,保安队炮兵拽动绳子,带动火炮后面的燧发机,炮弹出膛,保安队炮兵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但是炮兵是靠实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