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侯搬不起来,并不是他没有力气。力气还在,他却是不能好好的利用,他堪堪抱起,却始终不能放于背上。

当他每次拙笨的想要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有失衡的时刻,有几次都是掉落,在他的身体上留了些擦伤,还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这具身体或者说原来的正主儿搬石头的动作,比之夏侯的操纵简直可以称为行云流水,很是流畅。当然,这也仅仅是比较夏侯这个废材成就,跟之前搬运的那些人,比如那黝黑壮汉,就差得远了。

尝试了好多次,夏侯颓废坐于地上,他终究还是放弃了。他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背着石头,而不是抱着石头走,用得着做这种超高难度的动作吗?

现在他明白了,抱着石头是很耗费气力的,能持续的时间绝对不长。他此前尝试抱着石头搬运过去,然而很是悲催,他移动的速度那是慢到了极点,自己的胳膊手掌已是酸痛无力,都快要废了。

有了这一次,夏侯绝对不想有第二次。

现在的夏侯很是怀念之前这具躯体自动运作的时候了,自己虽然也要感受重量的压迫、气力的耗尽。但至少不会如此狼狈,也不至于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只把一个石头运送到目的地。

夏侯可是一个注重效率的人,这样的境况他很不舒服,当然最重要的是胳膊上的伤痕还在作痛,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长鞭会随时不知从哪个角度抽向自己,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心理。

夏侯闭上眼睛,脑子里直直想着快出来吧、快出来吧!他呼唤的自然是之前身体自动运作的那股意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具身体的胳膊腿儿,还是归自己操纵,他不由挠挠自己的头,眼前出现一片白色,是自己的头屑。夏侯把自己的手放到眼前,手面一片油亮,他不由嫌弃:

这具身体是有多久没洗头了。

可惜现在无水,又有性命攸关的“大事儿”要办,夏侯肯定要好好拾捯一番。维持好自己的形象,是一个大好青年必须要遵守的铁桶规则,毕竟人类繁衍的重要责任必须要扛起来。

想到大事“搬石头”,夏侯就一阵头疼,自己这笨拙的身手,实在是撑不起那超高难度的“背石头”。此时他的意识是如此的强烈,想要召唤出被他鸠占鹊巢的那位“正主儿”。

莫不是自己夺取控制权,“它”就消失了,不会那么脆弱吧?夏侯内心一阵悲苦。

看着远方高大树木,映翠欲滴,绿色盈盈,夏侯不禁心往神驰。他恐高,但不恐远,对于美景他心之陶醉,不由得竟也暂时忘记了如今身处烦恼。

他意识放空不少,余光瞥见旁边大摊的石头堆,他又泛起酸涩。这可该怎么办呢?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甚至一点进度都没得施展,那肥壮大汉又会怎么惩罚自己。

他这般想着,也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视野在缓缓上升。然后视野渐渐靠近石头堆,聚焦脚下的一块方正石头,然后视野中这块石头越来越大。

夏侯反应过来时,是感受到手中触觉硬质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原是自己抓住一块石头。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想啊,而且自己是何时站起身的,他不由又加疑惑。

然而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夏侯忽的雀跃起来,这具身体又开始自动化了,又或许是那只“鹊”又回来了。正如他自己所感知的,短短的一瞬间背上已是沉重无比。

这动作真是麻溜儿,夏侯很是艳羡。

还好,还好,你没有放弃自己。夏侯心中感谢着,也不知那位“鹊”能不能听到。毕竟两者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是这具躯体的居住者,不是吗?

这一次,夏侯没有傻帽儿的尝试夺取什么控制权了,老老实实的感受就好。没必要自己抗下所有,能偷懒能舍弃的,绝对不能逾越半分。

再说自己还是可以劳累之余,看看美景什么的,也相对算是自在。至于搬运石头的事宜,就全权交给“鹊”先生了,反正“它”要承受的苦楚,自己也是全方位的感受的。

也算是有苦一起吃嘛!

有这具自动运作的躯体,搬运工作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效率自然是直线上升。相应的,自身躯体的劳累度也是成正比,夏侯只感觉身体没一处不是疼痛。

着实难忍,夏侯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煎熬。

太阳公公从天空正高处,渐渐趋向天边,隐没山腰。时间在流逝,夏侯要搬运的石头堆,也是渐渐减少,然而减少的幅度却甚是缓慢。

当然这绝对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只有夏侯一人在搬,他还是个孩子,虽然自身的灵魂不算。他已经搬了许久,满身大汗,气喘吁吁,之前的时间他少说也来回了三十几趟,而这具身体硬是没停过。

这可苦了夏侯,有好几次他都想夺过看着控制权,停歇停歇。然而他不敢,毕竟他还没有掌握召唤“鹊”的法门,万一惹恼了“鹊”,自己可怎么办?

然而,夏侯搬不起来,并不是他没有力气。力气还在,他却是不能好好的利用,他堪堪抱起,却始终不能放于背上。

当他每次拙笨的想要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有失衡的时刻,有几次都是掉落,在他的身体上留了些擦伤,还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这具身体或者说原来的正主儿搬石头的动作,比之夏侯的操纵简直可以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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