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跳下马车后,离开的很是决然。
现在看着将军和世子这般,青渊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俩总会好起来的。
想着,青渊跳上了马车,对马车内的世子问道:“世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可马车内的叶辞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青渊,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
许欢歌一进门便看见大哥许之何在院中徘徊着,心头一暖,上前说道:“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许之何的话还未说完,忽然闻见了一股血腥味,立即上前查看,只见她的手上沾满了血,幸得身上没有伤口。
许之何拉着许欢歌的右手上下查看着,见这些真的不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才安心放手。
只是他一松手,就见妹妹的手失去了依托,重重垂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
“这是怎么回事?”许之何赶忙问道。
许欢歌摇了摇头,哥哥这般关爱的眼神,只会让她更难受。
“这是……旧伤,一到阴雨天就这样,过几日便好。”
为了让许之何放心,许欢歌强撑着将右手再一次抬起,故作轻松地摆了摆。
只是这样的动作,就足以让她背后直冒冷汗。
许之何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询问道:“哥哥替你唤大夫吧!这样终归不是办法。”
战场上瞬息万变,受伤是常有的事,可是现在受伤的是他妹妹,他怎会不心疼?
许欢歌赶忙摇头,直接拒绝了大哥的关心,“哥,我真的没事,回来前就已经让军医看过了,膏药也在用了,真的没事!”
说罢,她眼眸微微底下,想到了一个支开许之何的办法。
“哥,本来我今日原定去郊外整顿军营的,可是你看我都这样了,要不你替我去?”
闻言,许之何很是惊异,疑惑道:“你哥哥我不过一届文官,怎会整顿军营?”
许欢歌又道:“二哥也在郊外,我的副将也在那儿,你只需替我带句话,再看那么一小会便好。”
说着,她拽了拽许之何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许之何对此很是受用,没过多久便点头,说道:“那哥哥便替你去了,今日且好好休息,莫要再出去闲逛了。”
许欢歌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目送着许之何离开后,刚刚还是微笑着的许欢歌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转身走向许家主院。
今日爹爹和二哥一早就去了郊外,往日的这个时候,允生表妹已经和娘亲在院子里商量着要做些什么好吃的了。
害怕允生表妹闲下来便会多想,娘亲每日都要拿着表妹浇水、绣花,时而给家里人做些好吃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简单却又幸福。
可是这样的日子,却被楚凌霄打破了。这个院子里没了人气,连花草都黯淡了许多。
许欢歌在院中静静地坐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她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并未在院中多做停留,径直走进了房间,在衣柜最底下拿出了一件夜行衣。
许欢歌迅速地将衣服换上,拿上桌上的酬情便往外走。
她的双眼满是杀意,紧握着长刀迈出了房门,却在看见院中站立的人时,身上的冷意褪去了几分。
“叶世子怎么来了?”许欢歌说着,将长刀往身后一藏,全然忘记她这一身的夜行衣才是最明显的。
叶辞拦在了许欢歌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虽然依旧置气,但他不能让将军去送死。
“别去。”叶辞说道。
许欢歌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手,冷脸说道:“我的事与世子无关,更不需要世子来插手。”
她知道自己怎么说话一定会让叶辞不高兴,可是她就是要叶辞不高兴,离她远远的,这样就不会殃及池鱼。
东宫外全是镇魂锁,所以楚凌霄身边肯定是没有鬼使的,这就代表了叶辞绝不会知道今日下午发生的事。
现在只要她进宫,直接将楚明杀了,亲手将楚凌霄推上皇位,事情便能很快解决。
楚凌霄虽然狡诈,但许诺之事必定遵守,所以就算到时候查到她的头上,她大不了以死谢罪,许家依旧是能保住的。
想着,许欢歌心中更是确定了这个计划。
叶辞看着许欢歌身上的夜行衣,又见她背后的长刀,稍微一想便知她要做什么,立即劝道:“你杀了皇上也无济于事,皇上早就拟好了遗诏,并分成了三分,由护国将军、卫丞相以及叶亲王府保管。”
所以许欢歌真的对皇上下手,遗诏也绝不会让楚凌霄继位。
“你知道楚凌霄的条件?”她知道叶辞聪明,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
叶辞对她的吃惊毫不意外,却叹了一声说道:“说来惭愧,若不是太子派来的侍卫身上有点东西,鬼使无法靠近,也不会看着许夫人和表小姐被带走。”
是人都有软肋,不管是仙使、鬼使,还是东西大陆的寻常人,只要是实实在在生活着,就一定有缺点。
而想要针对他们鬼使,其实办法也是有。
只是楚凌霄究竟是如何拿到这些东西的?
仙都之人害怕惊神木,是担心它会吸收他们身上的神力。
而鬼域之人,他们本是普通人,却因为喝了冥河之水,再被幽冥之火烙上印记,这才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可是他们确实害怕镇魂锁的。
因为仙都圣主想要可知鬼域,才会制造出镇魂锁这个法器。
整个鬼域只有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