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就想不通,你救她一次怎么了?人家郡主对你情根深种,不愿嫁给别的男人,一个大姑娘都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一个大男人还畏畏缩缩,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师父,你是出家人,不知道朝堂深浅,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当今天子的性情想必你也清楚,我若贸然冲动,恐怕不但会连累你和画眉,而且郡主的下场也极为不妙,此事若闹得满城风雨,郡主将来如何在夫家抬得起头?”
太虚不由语塞,悻悻。多道:“贫道只知道你命中极贵,而且还会讨几房命格尊贵的老婆,这是天意,正所谓天意不可违,逆天行事必将”
没等太虚话说完,萧凡满腹心事的推了他一把,强笑道:“老骗子,什么时候都不忘忽悠我!”
然后萧凡径自叹着气,回了卧房。
太虚恨恨的捋着胡须,气得两眼喷火,咬牙切齿喃喃道:“小王八蛋,不相信道爷,活该你命里有一劫数”
昭仁宫,江都郡主的寝宫。
墨玉微提着裙裾,急匆匆的进了偏殿。
偏殿的软榻边红罗幔帐,粉香萦绕,青铜的兽头香炉正焚着一炉檀香。
江都郡主在软榻边来回踱步,绝美的俏颜时红时白,坐立不安的惶恐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郡主,郡主殿下”墨玉进了偏殿便急匆匆的唤道。
“呀!墨玉,你回来了!”江都郡主迎上前,一双焦灼的美眸盯着她,急切道:“你见到”他了吗?他可有什么表示?快说!”
墨玉小脸黯淡的摇头:“郡主,婢子有负郡主之托”
江都郡主莲足轻跺,道:“你没见着他?”
墨玉道:“见是见着了,萧大人,哼!那个呆子他说,他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江都郡主闻言顿时俏脸变得惨白,双目无神空洞的望着墨玉。脚下一软,无力的瘫坐在软榻上。
“他”他终究还是不肯出手救我”美目一闭,豆大的晶莹泪珠儿顺着绝美凄然的面庞滑下。
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萧凡,我一个弱女子都敢往前迈一步,你呢?你为何不敢?
第二天,朱允坟风风火火的来到萧府。
太孙驾临,必要的礼数还是要做的,于是萧府中门大开,萧凡领着太虚还有下人们恭恭敬敬的迎在大门,见朱允坟走下鉴驾,萧凡急忙迎上前,还没来得及施礼,就被朱允坟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急匆匆的拖着萧凡往内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像赶鸡撵狗似的对萧府下人们道:“行了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尽整些没用的玩意儿”
萧凡被朱允坟拖得踉踉跄跄,不由苦笑道:“殿下今日为何如此猴急?”
朱允坟不答话,神色焦急的一路急走,到了内堂,萧凡挥退了下人,堂内只剩他们二人,还有一个无所事事,好奇心旺盛的太虚。
朱允坟急道:“皇祖父下旨,我皇姐下月初七与耿塔成亲,这事儿你知道了?”
萧凡挠头:“你皇姐成亲,干嘛一个两个的都跑来告诉我?我又不是耿塔他余…”
朱允坟俊脸黝黑,气得直跺脚:“可是可是皇姐她哼!你就装糊涂!我就不信你不明白皇姐的情意!”
萧凡瞧着一脸通红的朱允坟,慢悠悠的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郡主的情意,不过”殿下,你知道的,我是个好男人,而且我已经有了画眉,”。
朱允坟楞楞道:“何谓好男人?”
萧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好男人就是反复只睡一个姑娘,一睡就是一辈子
“这,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朱允坟气得差点骂娘了,事关皇姐的终身幸福,这可恶的混帐还在这里气定神闲的耍嘴皮子,实在可恼之极!
萧凡叹气道:“殿下,令姐对我有情意,这不假,你怎么不冉问我是否对令姐也有情意?”
朱允坟不假思索道:“废话!你子孙根都被我皇姐抓过了,你怎么可能对她没情意?”
萧凡擦汗:“这”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都按你这么想,全世界的qiáng_jiān犯岂不是美死了?”朱允坟语塞,然后他狠狠拂了拂袖子,气道:“反正皇姐这事儿你看着办,她从小便疼我,你忍心见她遗恨终生吗?”
说完朱允坟气冲冲的离开了萧府。
萧凡看着他的背影,叹着气喃喃自语:“老朱家没一个引边”的。她从小小疼你。我就不能让她溃恨终生。众是什么齿猜,
七天过去,离江都郡主成亲只有两天了。
长兴侯耿炳文府上已开始张灯结彩,阖府焕然一新,只等着四月初七与郡主成亲的大日子到来。
由于朱元樟年岁已高,筹办郡主婚礼一事便全交由朱允坟全权打理。
东宫偏殿内,朱允坟起身客气的送走了前来商议郡主大婚之礼各项礼仪事宜的礼部尚书张幼小望着张幼的身影渐渐消失,朱允坟心头的巨石越压越重。
离皇姐成亲只有两具了,萧凡,你还坐得住吗?莫非你对皇姐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郡主大婚的前一天,长兴侯府上宾客络绎不绝,耿炳文领着儿子耿塔站在府门前迎客,父子俩笑得满面春光。
宫里尚衣监的宫女们已开始在昭仁宫给江都郡主试穿嫁衣。
江都郡主如同一具没有了思想灵魂的木偶一般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