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
……………………“远在千里,腾不出手来对付纪纲,暂时先观望吧,曹大哥,给京里的茹尚书,解学士,郁尚书,齐侍郎等一干大人们发密信,这段时间都老实低调一点,由着纪纲去蹦达,别被他寻了晦气,等我回了京去收拾他。”
“好。”
“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燕逆平定,尽快班师回京。”
****************************************************八月中旬,朝廷三十万大军进逼真定府。
萧凡暗中训练了一年多的特种兵像撒网一般派了出去,在战争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他们以五人为一组,潜伏进燕军各营地,进行袭敌,焚粮,下毒,甚至暗杀燕军百户,千户将领,最后还顺手把萧凡配制出来的新型炸弹在燕营中四处乱扔,闹得燕军大营鸡飞狗跳,人人惶恐不安。
这个时代还没有特种作战的理论,萧凡的这一招令燕军吃足了苦头,形如鬼魅般的特种兵成了燕军将士的噩梦,仿佛随时都会从某个匪夷所思的阴暗角落跳出来捅刀子,一时间燕军大营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曰,士气低落至极。
在这种恐怖气氛中,八月十九,萧凡下令进军,在真定府外与燕军展开了正面交锋。
士气低落的燕军将士战力不继,此战大败,被杀的,失踪的,溃逃的,加起来数万人,燕军前锋官朱能血战而死,朱棣惶然北逃至保定府,收拢败军后,燕军总兵力不足十万。
又是一次大胜,而且是正面战场上的大胜,朝廷大军士气高涨,报捷的军报八百里快骑飞驰入京。
王师收复真定府,于真定北面五十里拉开了防线,萧凡这一次打得很小心,可以说是步步为营,最重要的是,……帅旗的旗杆真的改成了精铁所制,龙卷风都吹不断。
收复真定后,萧凡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紧急调派驻守彰德的老将耿炳文,命其火速赶往真定府守城,而他则带着大军继续北进。
经过济南攻防一战,和真定府的正面交锋,燕军已渐露败势,此时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好时机,萧凡当然不能放过。
九月初,三十万大军进逼保定,北方战云密布,杀气盈天。
萧凡和朱棣都明白,第二次正面决战即将来临,朱棣无法再退,保定的后面,就是朱棣的老巢北平府,情势容不得他再退了。
****************************************************真定城外大营。
十余名侍卫簇拥着萧凡,一群人大步跨进了某个重兵把守的帐篷。
这个帐篷是关押犯人的所在,里面的犯人很特别,名义上来说,他们都算是萧凡的大舅子。
帐篷帘子一掀开,露出里面三张苍白得像鬼似的的脸,三张脸不停的抽搐……萧凡笑眯眯的笑容在帐篷外的阳光投射下,散发出金色的光晕,像天使般温暖和善。
但看在三位大舅子的眼里,这个笑容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把萧凡的笑容当成了阎王的催命符。
“你……终于决定向我们下毒手了!”朱高燧挺起胸膛,表情悲壮带语气里带着颤抖。
萧凡的笑容一敛,楞楞道:“毒手?啥意思?”
朱高燧自信的一挺胸,语气笃定得像料事如神的诸葛亮。
“你刚打了胜仗,挟大胜之威,再杀了我们祭旗,鼓舞军威,正好一鼓作气进逼北平,然后用我们的人头在北平城前招摇,父王无后,燕军将士的士气必然大丧,同时还能刺激到父王,为帅者必须要有一颗冷静睿智的头脑,父王若因我们的死而变得悲痛或愤怒,无论哪种情绪,他的头脑必然不再冷静,冲动之下,调遣布防必有漏洞,如此一来,你正好趁虚而入,北平甚至可以不战而取……”
朱高燧滔滔不绝,越说神情越愤怒,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最后一指萧凡,喷着口水嘶吼道:“萧凡,你……好歹毒的心思!我纵做鬼也不放过你!如此绝户之计,你会遭报应的!”
萧凡吃惊的张大了嘴:“…………”
帐篷里死一般的寂静……看着朱家三兄弟绝望无神的面孔,萧凡呆楞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清咳了两声,悠悠道:“真看不出,朱家老三居然有如此见地,比我强多了,佩服佩服!其实我今天过来,原本是打算放你们回燕军大营的……”
三人顿时呆住了,表情由绝望飞快转换到狂喜,速度非常之快。
还没等三人高兴多久,萧凡板着脸道:“不过朱老三刚才这番话提醒了我,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本官向来虚怀若谷,从善如流,所以我决定……”
“你决定了什么?”三人表情如丧考妣,语带哭腔。
“我决定不放你们走了,而且就照朱老三说的做,来人,把他们都拖下去,杀掉杀掉……”
朱家三兄弟顿时嚎啕大哭,老二朱高煦哭了一阵,仿佛屁股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弹了起来,接着狠狠一脚朝朱高燧踹去,一边踹一边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就你能!就你聪明!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你个王八蛋,一张嘴害死我们三个人,你不显摆一下会死啊?狗娘养的,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朱高燧抱着脑袋哭喊道:“二哥,我错了!我哪知道他居然真照我说的去做……我他娘的才冤呢!”
朱高炽倒是没有反应,神情沮丧的垂着头,黯然叹息不语。
侍卫亲兵昂然走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