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不平静的夜晚,黄府内鸡飞狗跳,狼奔暴突。整披火把照得通亮。
黄子澄在家丁们的围侍下满脸满身污秽,他正处于暴走状态,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
“燕王!燕王!你欺人太甚!”黄子澄怒不可遏。
远远的,又有一名家丁飞快跑过来,气喘吁吁禀道:“老爷,小的们两队护院在燕王别院门口等了许久,一直没见那帮下作的混蛋露头,小的们合计,这伙人必是进了燕王别院,今晚这事儿,多半与”与燕王脱不了干系。”
黄子澄闻言顿时气血上涌,眼睛都红了。
“来人!备轿,老夫亲自去燕王别院讨个公道!”
“是!”
黄子澄确实是动了真怒了。
无论是朝堂的臣子,还是戍边的王爷,平日里政见不合那是常有的事儿,满朝皆知黄子澄对藩王抱有戒心。满朝亦皆知燕王势大,是藩王中最有实力的一介”黄子澄与燕王可以说在朱允坟被册立为皇太孙之后,便注定成了政敌。
可是,政敌是政敌,历朝历代的政敌多了,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论有多大冤仇宿怨,见了面仍旧要一团和气,表面上做出的样子亲热得跟同胞兄弟似的,人生如戏,官场更如戏,这是自古便形成的游戏规则,不懂规则的人便没资格进入这个官场的圈子。
菏子澄万万没料到,燕王会率先破坏这个规则,政敌之间相互撕破脸的事儿很少见,给政敌府里扔粪便那就更少了,可以说是亘古未有的事情。
这不能怪黄子澄如此轻易便将今晚之事的元凶归罪在燕王身上。在他心里,若说真正提防,真正敌意最深的,便是这些有军队有实力的藩王。而这些藩玉之中。燕王的实力是最强的。黄子澄对燕王的戒意也最深,所以,当家丁禀报说朝他府里扔粪便的嫌犯进了燕王别院黄子澄立马就信了,这就跟照镜子的心理一样,你拿别人当敌人,心理上肯定便认为别人也把你当成生死大敌。
世上误会的产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推己及人而已。
黄子澄坐在轿子里,脸色越来越青,放在腿上的双手也紧紧攥住了拳头。
朱猪,天子仍然健在,你以为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建立新的规则了吗?身在京师竟敢如此狂妄猖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轿子在深夜的京师大街匆匆而行,轿子后面跟着大群手执棍棒的黄府家丁护院,众人皆是一脸愤慨之色,大群人马安静而充满了杀气的穿街而过,往乌衣巷的燕王别院奔去。
轿子很快到了燕王别院,还没等轿子停稳当,黄子澄便怒气冲冲的掀开轿帘,大步走到门前的台阶下。
门口站着几名值夜站岗的军士,见一群人手执棍棒来势汹汹,早已神情戒备的将手按在了腰侧的刀柄上,黄子澄网走到台阶前,一名百户军官便扬手厉声大喝道:“来人止步!此乃燕王别院,你们是什么人?深夜聚众持械至此,意欲何为?”
黄子澄仍旧穿着里衣满身粪便的狼狈模样,闻言冷冷一哼,怒道:“老夫乃翰林修撰,春坊讲读官黄子澄,今日承蒙燕王看得起,派人给了老夫府上一点教,老夫今日特来感谢殿下恩赐!你们进去通传殿下一声,就说我黄子澄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来了。若殿下认为教得还不够。老夫亲自领罚!”
军官对什么教啊,恩赐啊,请罪之类的话根本听不明白,但是听到黄子澄自报姓名官职,立知此人必是朝中重臣,一时倒不好太过得罪。于是便道:“这位大人且稍等。标下这就派人去禀告殿下,还请大人约束贵属,不要靠近台阶,我等奉命值守。还望大人不要令我们为难。”
说罢军官朝身后一名军士打了个手势,军士立刻转身进了府内禀告去了。
此时的燕王别院的书房里。朱林正和他手下的第一谋士道衍密谈。可怜的燕王这时浑然不知自己已莫名其妙背上一个黑得发亮的黑锅
“最近京师风向不对。想必陛下因御花园一事,对藩王产生了警觉。所以才命锦衣卫清洗朝堂,将与藩王过从甚密的大臣们枭首示众,这是皇上在敲山震虎,警告进京的诸王啊,殿下可得小心提防。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了,更不要与任何大臣有来往,免得惹皇上的疑心。。
”
朱林满脸懊悔之色,叹道:“那日我若在御花园里收敛一些,想来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些麻烦,本王失算了啊!”
道衍道:“殿下,事已至此。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今殿下最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勿再于这京师之内招惹是非了,不然。一而再,再而三,陛下肯定会对你不满,从而怀疑你的用心,最坏可能会将你的封地削除,调你入京,或者将你改封异地,那时,殿下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便全都白费了。殿下,切记切记!再不能招惹是非,”
道衍话还没说完,便饷婢士禀道:“禀殿下,府外有人闹事,来者甚众,皆持器械,为首者,乃翰林修撰,春坊讲读官黄子澄,此时他正在门口叫嚣。请殿下出去与他理论,,
书房内,二人大吃一惊,道衍满脸痛惜的看着朱林:“殿下,你”你怎么又招惹麻烦了?叫贫僧怎么说你才好!唉”
朱林楞了一下,继而气结。大声道:“本王这几日门都没出,怎么会招惹这老货?先生,你难道不相信本王?”道衍仍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殿下,这黄子澄虽说官位不高。品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