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散散步也不错,天色暗了,可是街上的人并不少。
肖遥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可能是吃饱的原因。
走着走着,天空飘起了雪花。一颗一颗像精灵般落下。肖遥兴奋的伸出手去接,但是它们落在手上就化了,只剩下一抹冰凉。
忽然头顶出现了一把伞,肖遥侧目,edward正微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肖遥问完就笑了,他现在可是随时都能知道自己在哪儿。
“看着你走出大厅就跟了出来。”
“什么?你是说,你一直跟着我?”
edward点点头。
“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进来?”
“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觉得你很惬意,不想打扰你。你好像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所以,你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
edward腼腆的笑笑,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感觉不到寒冷和饥饿。
肖遥也笑笑,她踮起脚尖,双手交叉在edward的脑后,轻啄对方,edward的眼眸变得越来越深,他们的吻也变得越来越深……似乎吻着吻着,两个人就变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他们在漫天飞雪中,伫立街头,彼此凝望、彼此微笑……
肖遥觉得edward就像一束光,可以照亮自己的生命。无论是他到学院来找她,还是到古堡来接她,总能让她的生命充满色彩,让她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很温暖。暖得能融化很多冰雪一样的情绪。
“我们的伞呢?”两个人看了看身边,伞早已被刮得不知去向。
“你冷吗?”
肖遥摇摇头。
“那我们就这么走走吧。”
两个人牵着手,雪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肩上,向远处望去,房子上、树上也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黄晕的灯光从一个个小窗子里透出来。偶尔有生机勃勃的青年过来和他们打声招呼,便欢快的跑开了,因为这场雪世界变得像童话般美好。
“你取消了慈善晚宴,那些被救助的人需要再等一等了。”
“不会,我已经让我的秘书按照去年筹得的金额把钱转了过去。”
“你一向都是这么任性吗?”
“很少。”
“你的女秘书很漂亮。”
“怎么猜到的?”
“她对所有人都很礼貌,显然把一切当成了工作。”
edward伸手弹了弹她帽子上的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有那么好看吗?”
edward眨了下眼睛说,“不好看,丑。”
肖遥不再看他,悄悄的抓了把雪,扬到了edward的脸上。edward也不躲,就站在那里笑着。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爸爸?”
“我爸爸?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妈妈说我是‘孤雌繁殖’。”
“怎么可能?”
“对啊,妈妈说过傲慢让别人无法来爱她,偏见让她无法去爱别人。”
“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没关系。”
“你有没有做过最坏的打算,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口失踪,能找到的却寥寥无几。”
“我有想过,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可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小时候我在外婆家长大,然后读寄宿学校,寒暑假也都是在外婆家里过的。我觉得她生我的时候根本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纪伯伦说过,‘你们的孩子,都不是你们的孩子,乃是生命为自己所渴望的儿女。他们是借你们而来,却不是从你们而来……”
“这话说得过于自由、洒脱,似乎把父母与子女的情分说淡了。”
“人和人之间肯定有缘份存在的。”
“你小时候呢?”
“呆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堡里,小时候真的觉得那里很大。可能是人少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小了。自从这世界上有了allan,我妈妈就回到姥姥家去住,那时候我会怨她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她根本带不走我,但是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陪伴我最多的就是我的爷爷。”
“还有朱迪。”肖遥回眸一笑。
“我真的不是因为……”
肖遥看着edward着急的样子觉得既可爱又好笑,“我知道。”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
“我们认识十年了。”
“第一次牵着你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校园里,我从来没有那么幸福过。尽管之前挨了你一巴掌。”
“我还记得当时你说,‘这样的你就是我最爱的模样‘,我当时觉得你很酷,心里好像也没有太讨厌你。”
“你好像很喜欢打人?”
“是啊,小时候外婆家邻居的小男孩都被我打哭过。”
“幸亏小时候不认识你。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帅的?”
“你帅吗?”肖遥微蹙着眉毛,仔细的打量着edward,“好像有点啊。你空降学院的时候,我才看见自己的心。”
“之前带你去跳伞,你没觉得吗?”
“跳伞的时候我只顾着看风景了,没想那么多啊。”
edward欲哭无泪。
“其实在你空降学院之前,有一天晚上你给我发了很多偷拍我的照片,我就很感动。”
“我就喜欢这样牵着你的手,一起走……”
雪地上留下一串悠长而蜿蜒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