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难道不应该只收双倍!”某胖子的声音不仅愤怒,还多了委屈。
“帐不是这么算的。”
“那该怎么算,你算给我听。”
“那你听好了。”
少女轻蔑的目光望着他。掰着手指说道:“你占两个人的地方,这是两倍;你有两个人的份量,这是两倍;你让爷爷出两倍的力气,这是两倍;你让我的船磨损快了两倍,这是两倍。”
“二乘二乘二再乘二,再加本来那份,是不是十七倍?”
少女得意洋洋说道:“渡一人一百两银子,十七倍就是一千七百两,给钱过河,两清。”
胖子已经听傻了。连旁边的人也犯迷糊;先不说一百两银子的过河费贵不贵,就说这个算法,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足以令无数英雄折腰。
大家都在想虽说这为胖兄的体格被你描述得很生动,可坐船哪能这么算。好在这是两倍。如果遇到真胖子,这么乘下去……不得付百八十倍的船资。
那得多少银子!
还有人心里直嘀咕,觉得紫云城位于道院脚下,怎么能生出这等刁民。无奈渡河三规写在那里,抬眼就能看到。外乡人初来咋到,总不好上来就逞强摆阔。一来欺负船家本身没什么意思,万一为了些许小事,被哪位道院高人路过看到,可不算好的开始。
两人已僵持了不短时间,岸上的人也越聚越多;这些人多数是赶来紫云城参加道门之试的修道之人;大家簇成一团都等着过河,心情难免焦急。虽说如今距离开试的时间还早,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就算不考虑这个,总在河边转悠也不是个事儿。
一些人开始指责胖子,还有一些人说少女的不是,更有几人劝说讲和,甚至要求那位稳坐船头的抽烟老翁管教其孙女,各式表情各式言语,没有片刻宁静。
反之船家则一副不疾不徐的摸样,各个船只极为有序的排着队,只要第一艘渡船不发,其它人便安静地等着。望着岸上喧嚣的人群,船老大们神态淡淡,目光甚至还有些讥讽,竟是一点都不为生意着急,更别说什么争抢吵闹了。
这一点都不奇怪,试想一下,渡一人便能得一百两银子,那些船家哪里会为生计犯愁。不客气点说,这些人个个都是富翁,凡人里的富翁。有活儿干活,没活儿歇着,何乐而不为。
“我……我没那么多钱。”
胖子认识到与少女抬杠恐怕占不什么便宜,明智地选择退让。“我给灵石,灵石比金银好,这总可以吧?”
这是实话,修行之人不在乎金银,就算带着些备用,谁会带那么多?由此可知,不是这些修士不愿替胖子分忧,实在是别人也没有余粮,没办法充大户。
“灵石比金银好?谁说的?”少女瞪着明亮的眼睛,极为惊诧地反问道。
“你……难道不是!”胖子涨红了脸,奋力争辩道。
“当然不是。”
少女嗤之以鼻说道:“灵石有银子好看吗?灵石能打首饰吗?灵石能做镜子吗?灵石能做椅子吗?灵石能……”
“咳咳!”
那名老翁咳了两声,示意孙女不要把家底儿泄露出来,以免歹人惦记。岸上的人听得瞠目结舌,暗想这些船家竟然用银子做椅子,如此奢侈无度,简直……令人发指!
“清河渡口开了几千年,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老少皆宜、和气生财……我不难为你,灵石与银子的比例是一百比一,一千七百两银子就是……”
“十七万灵石!”
少女给自己和自己的先辈戴上无数顶高帽,最后说道:“给钱还是给灵石。你看着办。”
全场哗然!
“小姑娘好没道理。”
这番气宇轩昂又蛮不讲理的话说出来,终于惹得众人不快,有人便要站出来说道说道,或者说是教训。
一青衣男子越众而出,轻咳两声说道:“我等皆为入试而来,日后若进得道院,少不得在此长期逗留。常来常往。少不了需要劳烦尔等;可这百两纹银一次……”
男子的面容可称英俊,此时却带上难色,说道:“不是我等舍不得阿堵之物。实在是修道之人不如凡俗,怎会随身带许多金银。不如大家行个方便,待我等上岸后换取金银。或日后补上如何?”
说着他朝周围抱拳,扬声说道:“在下何问柳,诸位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言出口,满场皆惊。众人所惊的不是男子所说的话,而是他的名字。
“何问柳,他就是何问柳!”
“岭南第一修士何问柳,难道就是他!”
“这还能冒充!不过你说的不对,应该是清河第一青年修士才对。”
“你说的也不对,青年修士比他修为高的人多了。此人被誉为岭南第一人,是指他结丹时的年龄。”
“是啊是啊,七十年结丹,百年进入中期,据说此人极有希望进入内院。被称为岭南之星。”
“内院?那倒未必了,内院并非只看修为。”
“那看什么?你倒是说说。”
“我……你想得倒美。”
某人心想我要是知道内院考什么,还用在这里苦等,早就躲一边偷着修炼去了。再说了,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岭南不是国,而是指紫云以南的一片囊括三国的区域。此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