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能到?”披肩长发的女人问。
“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光头看着宁声涛走近自己,也看了看宁声涛,问:“宁坚,走不走?80一个!站里面没车了。”
“80一个不用转车吧?”宁声涛问。
这一行里有那种过路车,他们也许是回竹管或者永宝的,拉了宁坚的乘客就在高人甩下,让客人自己翻下高速公路。
要不就是在高速路某个生活区去转车到其他有空位的中短途中巴、过路大巴车上。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把客人送到宁坚要么转车要么就路过让人自己下高速路。
“你看看,我们这车的牌照,xP的牌照,是不是宁坚的嘛?我们是宁坚的车,肯定要回宁坚的,你们放心嘛。”
“那到了再给钱吗?”宁声涛问。
“那不行。规矩不能坏了,先给钱。把钱给他们,我们才走。”一个中年男子说,示意钱要交给光头。
“那要是我们给了钱,你们半途就把我们甩了我们找谁去?”长发披肩的女人问。
“那没办法,我们有规矩,先给钱,不给钱就走不成。我们也没办法。”中年男人可能是司机。
“我们这里给了钱,到了半途你们又要钱我们不是亏了?”宁声涛说。
“到了再给一次钱不是更冤?”长发披肩的女人说。还看看宁声涛,似乎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有实力敢叫板的人。
“放心嘛,我们不是跑第一天了。95年开始就跑,跑了几年了,有些客人都熟悉了。你们是没坐过我们的车,坐熟悉了就清楚规矩,大家都讲诚信的。”光头说。
“那为什么不可以到了再给钱呢?还怕我们不给钱吗?”
“你们不懂,规矩就是规矩,上面的人定了,我们只能照办。”中年妇女也帮着说。
正说着,另外一男一女又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浓妆艳抹,冬天还穿着那个时代不常见的性感小包裙,而且是红色的,一看就可能是有技术的专业人士,满身的香水味儿还在三米远就钻进了宁声涛的鼻子。男的油头粉面,瘦的跟猴子一样。西装穿在身上简直就好像看不到人了,空荡荡的。
“走不走?宁坚的。”光头对两人说。
“六哥!不认识我了,我最近三个月隔两天就坐你们的车啊。”女人嗲嗲的说。
光头摸摸脑袋,仔细看看,因为光线已经黄昏,冬天黑的早,一时可能没看得很仔细。
“是你啊。今天又回宁坚啊。”
“是啊。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来,没办法,劳碌命啊。”女人看看周围的宁声涛等人,“这么多人啊,走了吧,人够了啊。我还要回宁坚去陪人吃饭呢。”说着,就要拉开副驾驶的上车。
“走不走?快六点了,这天色,说不定要下雨了。”中年男人也上了驾驶位,打燃了火。
瘦子摸出钱来给了一百六,然后也拉开副驾驶的门,抱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坐下。
“走不走?”宁声涛回头问裴翎娜。
裴翎娜看着宁声涛问:“你说走不走?”
两男一女也打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走不走嘛?还差一个人,多一个也行。”光头手里晃着瘦子给的钱和两男一女中不说话的男子给的钱,右手拿着钱在左手上上来敲着。
“走了吧。”长发披肩的女人坐在后排靠右窗户的位置说。
“我们一般是坐六个人的。多的时候八个人也坐过。”中年司机说。
“什么意思啊?这么多人不安全的很。”
“规矩就是规矩,不走我可以退钱。”光头说。
“女人一般都不坐座位的,男人坐,女人就坐男人身上就行了。”中年司机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