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带了三五个亲随,快步走出宫门外,刚要上马去统领亲兵。
王彦升和步鹫为首,带领千多位衣甲鲜明的禁军军校匆匆赶来。
王彦升看到韩通,快步跑过来,大喊道:“韩将军为何如此匆忙?”
韩通扭头看到王彦升,大喜道:“王指挥使你来的正好,赵匡胤谋反,正要攻打京城,还请王指挥使协助守城,共诛逆贼。”
王彦升假装怒道:“什么?赵匡胤反了?好大的胆子!下官一定协助韩将军……”
王彦升嘴里说着话,已经走近韩通,忽然拔剑,一剑刺中韩通的腋窝。
韩通大惊道:“你,你和赵匡胤是一伙的……乱臣贼子,我杀了你!”
韩通忍痛拔刀,砍向王彦升。王彦升的其他人马没动,只有前面的百多名军校一拥而上,刀枪齐戳,很快杀死韩通的几个亲随。
韩通虽然身受重伤,但他武艺高强,王彦升反被杀得连连后退。有几个上前助战的军校都被韩通杀死,但韩通也身中数刀。
韩通满身浴血,威如天神,众军校一时不敢上前。王彦升眼看就要被韩通斩杀。
韩通忽然大喝一声,一刀砍向王彦升,王彦升用剑一格,剑被砍断,王彦升连忙伏地向旁一滚,避过这一剑,但已经被砍伤脸部,鲜血涌现。
韩通正要再砍一刀杀死王彦升,忽然后颈一凉,一把长剑从咽喉穿透而出。
原来是步鹫一直袖手旁观,觑准机会,忽然偷袭,刺中韩通的后颈,随即抽剑迅快退下。
韩通捂着狂喷鲜血的咽喉,喉头格格作响,他再也没有力气,身子摇摇欲坠。
王彦升被砍伤脸部,疼痛难忍,暴虐之火升腾,忽然跳起,用手中断剑向韩通的脖子砍去。
韩通的身子重重倒地,脑袋掉在地上滚动,尤自怒瞪双眼,仇视着王彦升。
王彦升飞起一脚,把韩通的脑袋踢飞,抹了抹脸上的鲜血,骂道:“你奶奶的,找死!”
一位校官上前问道:“王指挥使,请您下令?”
王彦升道:“你带人守住四门,任何人敢走出皇宫,杀无赦!”
校官大声道:“遵命!”
王彦升脸色狰狞,咬牙道:“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也是杀,不杀光韩通全家,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要把韩通满门抄斩!”
王彦升留下九百名军校把守皇宫大门,自己和步鹫带了一百名军校快步向韩通府邸赶去。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
军马已临城下。
石守信早已打开北城门,率领手下部将迎接赵匡胤的大军。
赵匡胤在众将的拥护下,骑马来到石守信面前。
石守信脸色喜悦,拱手道:“赵兄……”
赵普在旁提醒道:“石将军,应称陛下!”
石守信连忙说道:“该死该死,一时改不过口来。”连忙跪下叩头,恭敬地:“微臣石守信率领部下及京城百姓,恭迎陛下进城!”
赵匡胤点点头:“约束部下,进城之后,严禁抢掠烧杀;告示百姓,勿得惊慌,一切照常。”
石守信等人皆道:“谨遵圣命。请陛下进城。”
赵匡胤望着打开的城门,眼神中含着万丈雄心,缓缓说道:“进城!”
数万军马整齐地进入城内。
陈士躺坐在床上,此时他的精神好了很多。喝下韩夫人调治的解药之后,体内毒性去了大半,只有几处伤口还在疼痛,但已经包扎了金创药,只要静养数日,当会慢慢恢复过来。
韩夫人正在为陈士调治金创药,但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眉头紧紧皱着。
陈士看出韩夫人心事,在床上欠身说道:“夫人,在下的伤已经不碍事了。还请夫人去协助将军,平定叛乱。”
韩夫人道:“可是你体内毒性还没去尽,只怕会有反覆。”
陈士道:“在下残躯,怎么能与大周江山相比,还请夫人以国事为重。”
韩夫人微皱眉头:“可是,我又能帮得上什么?我一女流之辈,手无可调之兵。”
陈士道:“现在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尽一份力。素闻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在内是韩将军的贤内助,在外是将军杀敌的好帮手。夫人可尽起府中勇壮之士,相助将军。在下也已经恢复力气,愿协助夫人。”
韩夫人大悟:“你说的对,我险些误了大事。我这召集家丁,赶去相助夫君。”
韩夫人刚要走开,忽然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韩夫人和陈士的脸色一变。
这时,卫晨脸色惊慌,快步跑了进来。
卫晨虽然力持镇静,但还是很惊慌:“夫人,不好了,外边有一队军校杀进府里,见人就杀,见人就砍,请夫人速速回避。”
韩夫人脸色一冷:“这么快就来了!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杀他们!”
韩夫人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抽剑出鞘,就要出去。
卫晨拦住,焦急地说道:“夫人,敌人太多,我等恐怕保护不了夫人的周全。”
韩夫人忽然惨笑一声:“敌人杀上门来,说明老韩已经为国捐躯,我又岂能独活?”
卫晨的脸色惨然,他也料到主人已死:“可若是夫人出了事,两位小姐怎么办?”
韩夫人的脸色一变,身子微微颤抖,很快,她就下了决心,脸色坚毅,说道:“国之将亡,个人生死事小。卫晨,我现在命令你保护两位小姐。若是她们侥幸能活命,告诉她们为父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