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怕那柳腾云?!”有人提醒道。
跟着就有人反驳,“柳腾云近十年未归,怕早已身首异处,有何惧之!”
“即便柳腾云不在,望龙城毕竟还是名义主家,此时亦有柳腾云之兄柳腾蛟代为家主,如何能硬抢!”也有人不认同硬抢,出声反驳。
“柳腾蛟何人也!”有人不屑道。
柳腾云时期便罢了,他们对其也忌惮万分,但若是柳腾蛟的话,凭着奇里堡柳家的力量,予取予夺不在话下!
有认同硬抢的,也有反驳的,亦有建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同为柳家,秘术当共享之!”还有人觉得硬抢不好,应换一种更加怀柔的办法。
众皆议论,争论不休。
两侧老者亦是面面相觑,回望空无一人的主位,若是奇里堡掌事之人在,也不用如此多烦恼。
只是奇里堡掌事之人多年不曾管事,一心只追逐武道,沉溺修炼,要不然岂能有望龙奇里柳家之分!
最终左侧老者出声,却是开口便反对硬抢,“望龙城和我等皆是一脉相承,如何能硬抢夺之,此话休要再提!你等可还有其他法子!”
不说望龙城主家地位,就说虽然奇里堡这些年的力量早就越了望龙城柳家,但望龙城柳家亦有族老、还有柳卫,最重要的那位资格最老的,便是掌事和他二老都要称之一句老祖的老长老还未行将就木,硬抢等同叛逆,自然不可取!
老者言辞坚决,原本赞同硬抢的人方才闭口熄言。
也是这时候终于有人越众而出,提议道,“当以势谋之!我等掌管奇里矿脉,他既然求矿于我,我们便可就此做文章:把其命脉,卡其供应,不发其矿。他无矿可用,难以生产,那时候他自会到我等处谈判,到时候许之好处以换秘术,可不是我等一句话之事!此为势也!”
众人听到,皆低头沉思,隐隐点头认可。
两侧老者略微思索,亦是抚掌大笑,“好一个以势谋之,就按此法,不愁秘术不至!”
……
东城天字匠铺,这几日一如既往生意如火如荼,匠铺内的器匠们在钟伯的带领下干劲十足,热火朝天。
柳存也没闲着,除了炼制续脉丹粉以供应所需,便是专研炼器锻造,学习《柳氏九十九锻锤炼法》。
钟伯赤着半边身子,挥舞着铁锤,砰砰的敲击着火焰中的铁胚,抬肩擦拭了下汗水,抬头张眼往外看去,“这送矿的柳丁这几日怎还没过来?”
不说精铁矿的申请自那次审核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便是之前约好的一车普通矿都没有如期而至。
钟伯略微有些疑惑,未曾多想,很快便被拉入繁忙的炼器之中。
……
一连数日,不见矿车踪迹,钟伯也越发疑惑,这天夜里钟伯在查点剩余的矿石,眼见得订单不减,矿石渐少,新的矿石又未送来,他愁眉不展,“这柳丁也不怎么回事,往常这时候早该送矿来了!”
柳存也是疑惑不解,只得安慰钟伯,“可能有事耽搁了。”
钟伯点完所剩不多的矿石,“少爷,这矿石怕只够一日所需,若是再没矿石到来,怕是过了明天便开不了工了。”
匠铺不开工,流失的都是生意!
“最麻烦的就是没有足够的矿石,那些订单怕是无法如期完成!”
“若是精铁矿耽搁了还能理解,怎的这普通矿也不见踪迹,总不会他奇里堡矿脉未开工也没矿了吧!”
钟伯的抱怨,让柳存也眼皮一跳,隐隐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试探的问了一句,“钟伯,往年的时候匠铺送矿可有这种事发生?”
钟伯点点头又摇摇头,“奇里堡送矿都是非常及时的,鲜有爽约,便是曾经出现过一次,因为矿脉出矿问题,有所耽搁,也是在数日之内将矿石送至,并未造成多大损失。”
“这一次却委实奇怪!”
柳存眉头紧皱,心头思及某种念头,“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延迟我们的矿石?”
钟伯醒悟,“又是柳腾蛟做的手脚?!”
柳存也不能确定,将信将疑道,“或许吧!”却是钟伯更显迷惑,喃喃道,“不该啊,这柳腾蛟何时有这力量,能影响奇里堡柳家的决策了!便是家主在时,与其来往也是互不干涉!”
于是两人更加迷惑,看着空了大半的矿石亦是愁眉不减。
……
回转小院的时候,柳存依然满腹心事,这段时间匠铺生意步入正轨,却是一波三折,现在矿石供应又出了问题。
“打蛇打七寸,这一招不啻于釜底抽薪,我就怕这矿石不仅仅是延迟了……”这些话柳存并没有跟钟伯说起,而是在心头闪过。
他心头有所疑虑,见到老长老的时候,下意识说了一句,“老祖,你能跟我说说奇里堡柳家的事吗?”
老长老并未多想,引柳存找了个空处坐下,“也早该与你说了。”
“你知道我们柳家,本是帝都柳家的旁系,祖辈世袭侯爵,因功获得封地,而后落户望龙城,方才在此落地生根,开枝散叶。”老长老开口介绍了下柳家来历,而后又问了柳存一句,“你可知是什么功劳?”
柳存摇头不知,老长老道,“正是这炼器锻造的功劳!无论是我帝都柳家还是我等先辈,皆是炼器大家,也曾御前有功。所以,我柳家世代以匠为生。”
“这获得的封地也正是在望龙城,但当时封地之大,占据了大半个望龙城,可先辈不在,荣耀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