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卫忍不住了,剑已出鞘一寸。
一时间殿内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陆祁知道,这殿内至少藏了五个高手保护她。
真是可笑,明明能将其软禁宫中,却动不了她!
陆祁抬手拦住,看向那个华贵的女人,声音渐渐缓和:“本王此次前来,是想见见父王。”
云贵妃当然不会让他见到东景帝,挑眉道:“你没有资格称他为‘父皇’。”
“若是他当年能分我半点父亲该有的父爱,本王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云贵妃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皇后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怎么登上那个后位的吗?”
陆祁一脸茫然,“什么?”
“回去好好问问皇后吧,作为一个女人,她可真是失败。”云贵妃不再与他废话,挥挥手,“送客。”
*
从想容出来,陆祁身边的人愤愤不平道:“秦王,云贵妃如此目中无人,为何不直接收拾了?”
陆祁摆摆手,“云贵妃暂时动不得,她当年能从一个小小的掖庭宫女奴爬到贵妃这个位置,暗中布下的势力可远远不止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一点。如今虽说是紧在想容宫,但终究不是囚,信不信你刚刚若是动手,我们保证得躺着出来?况且,父皇这么多年的皇帝你当是白当的吗?”
那人赶紧弯腰惶恐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求殿下责罚。”
另一边立着的黑衣人冷哼道:“无论她再怎么狂,今夜过后殿下可就是太子了!”
五六个明显是文官的人惊喜道:“张大人,莫非玉玺已经拿到了?”
张大人脸上闪过一丝怅然,摸着胡须可惜道:“唉,真正的玉玺不知在何处,这只是假的。”
陆祁率先离去,“无妨,终究会找到的。等我们在朝中势力稳固,父皇再‘病重驾崩’,陆离已死,这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
立马有人恭维道:“恭喜秦王殿下!”
“说什么秦王殿下?应该是太子殿下啊!”
“啊,是是是。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
“哼!”御冬站在窗边,冷哼一声,转身告诉了云贵妃。
云贵妃一边向内殿走去,一边笑道:“痴心妄想。”
内殿更加金碧辉煌,根本就不像被囚禁的人住的地方。
东景帝靠在床上,脸色并不好,好似老了十几岁,“朕听见祁儿的声音了。”
云贵妃拿出那封信,“他动不得我,父亲一定会知道这边的消息。”
“我这病拖累你了,若不是朕你早出去了,咳咳咳——”
云贵妃浅笑:“说什么呢,我终究是你的妻子。”
东景帝注视着她,仿佛看见年轻时的两人,策马同游,踏尽烟花。一个悬在他心头很久的问题急切的想知道。
“朕想知道,当年那件事,你还恨我吗?”他的称呼都变了,带着些许颤抖和祈求。
云贵妃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道:“哪件事情,我忘了。”
东景帝不再过问,当年与他对酒当歌、纵马快意的那个女子,终究是死在岁月里,死在深宫里。
“昭晢寄的吗?”
“是,他遇上贵人相助逃过追杀,现在临淮城落脚。”
“咳咳咳——”东景帝又是一阵咳嗽,“告诉他我们一切都好,勿要挂念。他三哥设的是个死局,千万不要就这样回来,若想翻盘就只有找到传说中的白泽神兽!”
“白泽神兽?得白泽笔者知天下的那个白泽笔?”
东景帝摇摇头,目光炯炯,“这不是关键,有了护国神兽,那就是东烬国的神!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