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药、偷玉扳指、索要钱财,这三者,他越想越不能理解。
单纯是为索要钱财而对他下药,合乎情理。
可为什么还要偷他的玉扳指?阿彪告诉过她,那是妻子的传家宝。难道是因为喜欢他而妒忌妻子,故意让妻子知道了不高兴挑起事端?
可这样做的话,还不如把沾有他***的内裤直接拿到妻子面前,岂不是更让妻子火大?干嘛还绕这么大个弯?
她此举,更断定他认为的背后有人指使!
会是谁?
宋千度?
他摇摇头,觉得不大可能。他知道宋千度惧他,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力。
蒋衡?
也不太可能。
难道是……
他起身,拿起西服外套,大步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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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珠宝行总部大楼位于最繁荣的商业街,距苏氏大厦不远。
沈氏珠宝行在n市极有盛名,出入珠宝行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阔太、小姐,自然也少不了当红明星。
沈夙没想到苏鸿锐会这么快找上门,主动伸出手:“苏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苏鸿锐轻轻一握,抽回手,英俊清冷的面上无波无澜:“多有打扰,还望沈总海涵。”
沈夙微微一笑:“哪里,哪里,您这尊大佛我请还请不动呢,怎么能说打扰呢?”
“过奖!”
“尊夫人怎么没有一起来?”
“没办法,孩子粘她粘得紧。”
“应该是金屋藏娇才对吧?”
“听闻沈总也是佳偶伉俪,众人艳羡。”
……
一来一往,像是打太极,表面看不出来,实际绵里藏针,只有当事人才能心知肚明。
最终,沈夙面色掠过一丝不自然,败下阵来,于是转移话题:“苏总此来是跟沈某探讨古玩的?”
苏鸿锐伸出左手拇指:“丢了,不然还真要向沈总请教一二。”
沈夙挑眉,然后摇头:“可惜!”
“是呀,可惜,回家我都没法交待呢!”
“玉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丢了,也许是在为你消灾挡难,你应该高兴,而不是难过。”
“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心情豁然开朗。”
“不妨再请一个?我有不少顶极翠玉收藏,一定有苏总喜欢的。”
苏鸿锐挑眉:“沈总这里有一模一样的吗?”
“玉向来没有一模一样的。”
苏鸿锐点头。
“再说苏总那个是老物件,更是少见。”
“愿闻其详。”
沈夙笑了:“苏总从哪里得来的,应该知道得比我更清楚,何必我再絮叨?”
苏鸿锐站起身,望着某处,似乎自言自语:“玉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我失而复得,更把她的心捂热,上天对我还是眷顾的,我不应该难过,我应该……”
“应该什么?”
“我应该把它找回来。”
“要是找不回来呢?”
苏鸿锐笑了:“你说过玉是有灵性的,而且某人说过我是它的主人,岂有找不回来之理?”
走到门口,他回头,深邃的眸子透着坚定和常人无法比肩的霸气。
“不管玉还是人,这辈子都是我的,谁也动不了,更抢不走。”
他凭直觉,东西不在沈夙这里。
难道是他想多了?
明心背后那个人不是沈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