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得不轻,白桥第一时间冲了上来,把她的半个身子搂在了怀里,程芳乐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恐惧让她的牙齿不停打颤。
“求求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不准你坐牢,我不准。”她说。
维护秩序的警察将她和白桥分开,程芳乐被扶着出了法庭,白桥用目光送走了她。
法庭的门被关上,她被送到一个等待室里休息,工作人员端来一杯热水。“白太太你没事吧?”他轻声询问,这个称呼让程芳乐盯着这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许久,她笑了笑,“谢谢,我好多了。”她恍然醒悟,她必须维持白家的名誉,她已经和白桥订了婚,不管她和白桥还会不会举行9月的婚礼,起码外界认定她是白家的媳妇儿,白桥的老婆了。
显然刚才她在法庭的行为太失礼,太莽撞了。
现在法庭里的情况她一无所知,不知道白桥有没有冷静下来,他到底怎么回答那些刁钻的问题,她在等待室里来回踱步,这样小的空间让她抓狂。
她每走一步膝盖就痛的要命,一定是摔倒时磕在台阶上了。
当她准备冲出这个封闭的等待室,黄瑞走了进来,程芳乐仔细搜索着黄瑞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面部上看出法庭里面的情况。
“我不会告诉你里面的情况。”黄瑞说。
程芳乐顿时垂下脑袋,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发亮看着黄瑞,“黄瑞,求求你。”程芳乐祈求到。
“你必须去一趟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没事的。”
“这是白总的意思。”黄瑞瞅着程芳乐的膝盖,程芳乐也低头去看,那里已经渗出一大块血迹。“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还要白总亲自送你去吧?”
程芳乐只好妥协,黄瑞开车送他去的医院,她像个木头人被医生倒腾,裤子被剪了一个大洞,为了方便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手掌也破了皮,不过她好像被上了麻药,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我相信白总不会有事的。”这是黄瑞唯一一句安慰的话。
“这1个小时你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程芳乐揶揄道。
而黄瑞的车并没有从医院开往法院,而是开向了程芳乐的家。
程芳乐试图反抗,她一心只想快点回到法院,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我不回家,我要去法院。”
“这是白总的意思。”
这句话很有效果,程芳乐即使想爆炸,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刚才在法庭上的情况不能再发生了。”黄瑞歪头看了她一眼,她感觉心猛的往下沉,白桥认为她很碍事,这让她更加绝望。
“他真的这么认为吗?”
程芳乐的语调透着绝望的气息,黄瑞一下慌了神,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白总说——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程芳乐并不相信黄瑞的解释,白桥知道她骗了他,知道她录下饭桌上的录音,他不愿意她去捣乱更不会再信任她。
江美娟开的门,黄瑞和她打了招呼就匆匆的走了,程芳乐知道他一定是回了法院,她要求黄瑞结果出来后马上通知她。
程清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鼻子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江美娟给程芳乐使了一个眼色,她坐到程清南身边,这是一份当地的商报,程清南径直翻过娱乐版面,目光停留在一则关于房地产限购的新闻上。
程芳乐不明白江美娟为何要让她坐到程清南身边,她坐过去已经10分钟,程清南任然翻阅着报纸,表情像雕刻在皱皱巴巴的木头上,越来越严肃。
“我相信白桥不会有事的。”程芳乐猜或许程清南是因为白桥涉嫌行贿心里不高兴。
程清南这才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他把报纸放在茶几上,摘下了老花眼镜,一双布满期待的眼睛看着她,“爸问你,你骗钱的事是不是真的?”
程芳乐的双手抓着沙发的边缘,指甲不知所措的扣着沙发的表皮。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白家有没有冤枉你?如果他们敢胡乱瞎编,爸爸马上就去白家,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程芳乐抓住后程清南的胳膊,唯恐他真的去和白家理论,尤其是白桥还身陷行贿罪的漩涡中,她为难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江美娟,原来这么久她还站在离沙发不远的位置,现在她摇了摇头,试图阻止程芳乐说话。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程清南反过来抓住女儿的胳膊,眼里布满了恐惧,程芳乐不想再欺骗下去,她太累了。
“乐乐,不准你乱说。”江美娟阻止到。
“妈,一切都是真的,是我骗了白总,是我录的音。”天啦,可恶的录音,正害得白桥在法院受审,程芳乐沉侵在自责中,只听江美娟吼了一声,“不要!”程芳乐被她紧紧的护在怀里,程芳乐定睛看去是程清南高高举起还没来得及落下的巴掌。
程芳乐的嘴角挂着苦苦的笑容,她轻轻掰开江美娟的胳膊,这一年来受到的巴掌比她20多年的都多,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这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老师同学嘲笑穷鬼,是康开国厌烦的眼睛,是不得不从早工作到晚却只能拿到可怜的几百块钱,就因为那该死的文凭和不到法定工作的年龄。
他们不会明白一到下雨天,脏水和泥浆拼命往胶鞋里钻,连像样的雨伞都没是她弟弟不要的,文具盒,哦,她连文具盒都没有过,她多么希望有一个镶嵌着白雪公主的文具盒。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