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活动,虽然说是一种形式,那是站在弱者的角度看的,是说对他们的生活状态改变不了多少,但并不说明此行的人不务正事,相反,一连几天他们都很忙,小山村里来了大专家,一时间来咨询的来就医的络绎不绝,他们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更不用说游山玩水,三个人更是没有谋面,各自忙着。
最后一天,苏美伦才和叶之奂见了面。
他们两个人作为作为各自领域的专家,去秀岭村去慰问,随行的还有电视台的,做形象工程嘛,需要这个。
秀岭村是落崖镇最偏远的一个山村,说是山村,其实也算不上,在山坡上零散的几家人家,去这个村必经的是一条200多米宽的溪涧,到现在还没有桥,人们只是踩着天然的□□于水面之上石头经过。所以说去秀岭村只能步行。
一行五人天刚亮就出发了,二十多里的山路,赶早不赶晚,摄像的是两个小伙子,加上一个女记者,,都是年轻人。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到了溪涧边,崎岖的山路已经令两名女士很是辛苦了,看到湍急的水流,她们酸软的腿开始打颤,□□在水上的石头由于长年的被人踩踏,已经变得很光滑,加上溅上的水,而且不连在一起,必须迈大步一块一块的过去,这样的难度,以目前的状况,不是两名女士能够胜任的。
三名男士相互笑了笑,“看来有时候女人还是和我们平分不了秋色的,哈哈,哥们儿,我们还是先把器材搬过去,姐们儿,先在这歇着,等着。”其中一位男士说。
“哈哈,好!”叶之奂的笑声仿佛从胸腔里喷涌而出,“就这么办。”这五个人,他是领队。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苏美仑皱了一下眉头。
器材搬运过去了,他们过来“搬人”。
那些石头一次只容一个人通过,女记者在她同事帮助下,一前一后,牵着手过了溪涧,叶之奂来到了这边,两只脚分别站在两块石头上,向岸上的苏美仑伸出了手。
“我自己可以的。”声音很轻,但足以听得清楚,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
苏美仑先把一只脚迈向最近的一块石头,然后身体前倾把一只手扶在先迈出去的膝盖上,使酸软的腿站稳,然后把身体的重心挪到这条腿上,再把另一条腿迈向前边的石头……
看到苏美仑这样,叶之奂只好一步一步也向前迈,不时得回过身来等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美仑忽的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他只有默然的看着苏美仑艰难地独自走着。
到了溪涧中央,水流更显得湍急,苏美仑一紧张,脚下一滑,险些跌进水里,叶之奂急忙伸过手来扶住,苏美仑前倾的身体就这样扑向了叶之奂,她的嘴唇轻轻地从他的左面颊滑过。
叶之奂好无预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美仑心里堪堪的,可是嘴里却毫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叶之奂还处在无思想状态,只喃喃地说,“不客气,不客气。”
过了溪涧,很快到了秀岭村,他们安营扎寨,开始工作。
秀岭村本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这几年搬走了一些,更是少之又少,而且留下的多是老弱妇孺,所以他们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的工作,只有苏美仑比较琐屑,因为留守的妇女多。
下午两三点的光景叶之奂看天色已经不早,对电视台的三个人说,你们的工作已经完成,还有几个病人,要不这样,你们先走,我留下来等着苏医生。
其中一个小伙子说,“不用,还是一起吧。”
“你们器材多、重,行动慢,要走回来还要一段时间,看,天还不好,还是别等了,剩我们两个人,行动快,你们还是先走吧!”
于是他们收拾东西,先行一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怎么会那么戏剧化,而且他们还遭遇了有生以来狼狈但温暖的一夜,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无法预料。
首先说戏剧化的一幕。
那个怯怯的小姑娘走过来的时候,苏美仑怎么也没看出她是来看妇科病的,看她那样子,瘦瘦的,身体还是一副完全没发育的样子,她站在桌子前面,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渴求或者是仰慕,苏美仑一时没有分清,她只当是一个偏远山里孩子对城里人的羡慕,或者说是对城市的一种渴望。她脸上带着笑,“小姑娘,我们就要走了,你看好姐姐什么东西了,姐姐留给你做礼物好不好?”
“不是,不是……,”小姑娘连连摆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也许是因为误解,也许因为别的,苏美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我是来看病的,她低下了头,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苏美仑也是看过很多的医生了,一看到这光景,她一下子明白了,她有不可告人的隐私,怪不得她是最后一个来的。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用目光鼓励她说下去。
可是她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是来看病的。”
看到这样,苏美仑只好把她叫到内间,想检查完了再询问病情。可是当苏美仑看到那一幕时,她完全惊呆了。
世上真有这么残酷的酷刑!
苏美仑毕竟是经过作业务这么多年了,也经历过一些事情的,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我可以为你的事情保密的,但是你必须讲实话,要不然我没法为你治疗和提供帮助。”
小姑娘似乎对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