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殊心里一阵冰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出国行程?你心里一直很介怀我不能生是不是!”
聿谨言:“我从来都没介怀过!是你总是将这事挂在心上,现在为着这个连婚礼都不肯跟我举行!”
樊殊直接说:“我不去国外,我看过两个医生,全都说我的身体已经治不好了!”
去了国外也只是再多受几次打击而已!
聿谨言:“就只看了两个医生,怎么叫‘全都说治不好’?”
樊殊:“两个医生已经足以将我身体的本质看透。”何况其中一个医生还是白娉婷介绍的,看得非常的认真。
“所以我要带你去国外。”聿谨言说,“国外终究要比国内要先进一点。”
樊殊累得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想和聿谨言争吵。
她上了楼,进了卧室,在床上一躺就不想动弹。
今天下午聿夫人骂她的那些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每天离婚的夫妻那么多……早晚有一天要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樊殊不觉得聿谨言会跟她离婚,同样的,她也不觉得自己会离开聿谨言。可是,她就是对自己和聿谨言的婚姻没有信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上的功能缺陷使得她心理上也开始有缺陷了吗?
樊殊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想,果然她所有的情绪都瞒不过聿谨言,她的确是惆怅着不能生孩子,所以对办婚礼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她还想着,就这么隐婚一辈子算了……
不出门的时候,她可以沉浸在家里安静平淡的气氛中,什么都不想,就只顾着眼前就好,可一出了门,受到纷繁的人和事的影响,心里就有些安静不下来了。
樊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卧室里躺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她以为聿谨言这次是真的生气,不愿搭理她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聿谨言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来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休息的怎么样?还累不累?晚饭好了,下去吃点饭吧。”
他没有再提起出国求医的事。
樊殊在卧室里躺了一阵,这会儿心情已然平复,下床来,去洗了把脸,然后跟着聿谨言一起下楼。
饭桌旁,聿谨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明天哪里都不要去了,在家里休息着。”
樊殊吃着饭菜,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要是嫌宅在家里闷。这个周末我再陪你去一趟你姑妈家。”他说。
樊殊想起来上回去姑妈家,姑妈要给他封见面红包的事,便摇头拒绝了:“不用,周末就在家里吧,安安静静的。”
聿谨言换了个话题,问:“苏菲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樊殊答:“应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然苏菲不会说从明天起什么都不管了。
聿谨言又问:“你觉得苏菲他们结婚,我们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樊殊想起来什么,问:“他们在元熙酒店办婚礼,费用怎么算?”
聿谨言当即就搁了餐具:“我给尚房开发了一大片农家乐度假村,你觉得酒店里的那点费用我会跟他们怎么算?”
樊殊咧嘴笑了一下:“好吧,知道你大方。”
聿谨言见她肯笑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罢了,出国求医的事就再等等吧。
一顿晚饭吃完,聿谨言去了书房。樊殊有些无聊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想来也觉得有趣,时候几乎没在学习上下过功夫的聿谨言,现在没事就往书房里跑。
不过也不难理解,他是天资太好,不用怎么学习就能被国外的知名学府给录取了,而现在没事就去书房是为了处理工作。
工作是事业,而且像他这样做老板的,完完全全的是在为自己工作,工作多努力一分,收入就增加一分。
记得上次去姑妈家,表姐说聿谨言现在海市已经很有名气,年纪轻轻,身价已经过万亿。
按照樊殊对聿谨言的了解,身价万亿已经是聿谨言对外公布的非常保守的数据,他的真实身价,肯定远不止万亿。
紧接着,樊殊不觉有些失望。身价再高,没有继承人来继承,还不是白搭?
唉……她怎么又想到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想这件事。
于是她从沙发里起身,关了电视,准备洗洗睡。
第二天,樊殊哪儿都没去,宅在家里休息。聿谨言去了公司上班。
生活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宁静状态。
樊殊觉得还是躲在家里最轻省,这样就不用去挨聿夫人的骂,也不用去看碍眼的余佳期,更不用理会外间的繁忙和纷杂。
时间就这样在平静的生活中,过去了半个月。
不知觉间,就到了九月底。
九月三十号这天,樊殊来到苏菲家,确切讲,应该是苏菲的娘家。
她答应了给苏菲做伴娘,同时作为苏菲的闺蜜,在苏菲出嫁前夕,理应来帮帮忙。
不过,婚礼前的准备工作,苏菲的爸妈还有提前赶过来参加婚礼的亲戚,都已经忙活的差不多。樊殊过来,不过就是陪着苏菲说说话聊聊天,帮苏菲缓解一下婚前紧张情绪而已。
其实苏菲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二十九岁快三十的人了,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办个婚礼而已,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婚礼上的宾客左不过自己的亲朋好友而已,不过就是将一次大型的家族宴会和大型的朋友聚会合在了一块儿而已。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