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站在人群里,警惕的扫视着周围,本就是深夜,任何无缘无故的声响,都有可能存在着危机,掉以轻心是野外生存的弊端,这是郭叔告诉他的。
兽吼,悲鸣,还有这断断续续的摩擦声,就像是幻灯片一般,在演述着慌乱,不安,和那份来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
“大家不要乱,靠在一起。”火雨开口了,声音柔美,细腻,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会去欣赏。
一些听话的,紧紧的靠在了一起,相互依偎,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人类永远都是一种群居生物。
当然,不听话的人大有人在,几个来自其他高中的异能者,彼此看了看对方,夜空中的寒风,丝毫无法打乱他们内心深处的求生yù_wàng。
他们要逃,而且,义无反顾的要逃。
“哎,你们去哪里?”一个异能者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开口问道。
没有人理会,这个时候,在这些人的潜意识里,只有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伙伴?什么同学,什么集体?在他们看来,都只不过是强制他们留下来的噱头,在死亡面前,谁特么会有闲心去理会其他人的死活?
“这几个人,死定了。”冷凡静静的擦拭着一柄匕首,他很少说话,但这一次却主动开口了。
岩山点了点头,再度说道,“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个时候,只有跟着大部队,才会安全。”虽然岩山也不确定“安全”是否真的存在,或许他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或许,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同伴。
“呼。”深沉而又厚重的呼吸声响起,一股凛冽的寒意,悄然弥漫了开来,原本清澈的天空,突然被一层雾气笼罩,阴沉,森罗而又诡异。
雾气越来越大,原本隐约能够看到身影的他们,彻底的失去了同伴的身影,即便是紧紧靠在一起的异能者,也突然感觉到,原本紧挨着自己的同伴,似乎失去了温度,摸上去,冰凉无比,就像是,像是干尸一般。
“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原本寂静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空间,被彻底的打乱了。
随着声音的传递,这群异能者彻底的慌乱了,一些人在四散奔逃,一些人在原地呼唤,还有一些人,成功的用哭声引来了不知名的生物。
“靠近自己的同伴,不要乱跑。”岩山再次喊到,这种诡异的局面,已经完全不是他这个觉醒中期的异能者能够面对的了。
“哗啦啦。”不知道是谁,似乎触动了某个机关,原本平整的营地,突然凹陷了下去。
凌天没有站稳,率先摔倒了,跌了下去,“卧槽,这特么该不会是一个墓地吧,别再蹦出来几个干尸,粽子,我可没有带黑驴蹄子。”凌天心里想着。
“谁特么会分金定穴啊。”这是凌天最后的一个念头。
冷,出奇的冷,凌天打了一个寒战,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地下宫殿,恢宏而又庞大,精雕细琢的楼阁,处处彰显着华丽,金贵和王权至上。
张飞坐在凌天的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木柴,正费心巴力的钻木取火呢。
那满头的大汗和旁边折断了的无数根树枝,充分的表明了张飞是有多么的“尽心尽力。”
“飞哥。”凌天叫到。
“呀,你醒了,吓我一跳。”张飞虽然没有蹦起来,但是身体也是哆嗦了一下。
“你咋没跳起来?”凌天问道。
张飞懵了,“我特么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飞哥,看,这是什么?”凌天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在张飞的面前,轻易的一下就打着了。
“卧槽,火,这是火?这么神奇吗?啪的一下就着了?”张飞将打火机接在了手里,小心而又仔细,生怕不小心就把火焰给弄灭了。
凌天白了张飞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在想,“这么一个生活了千年的老家伙,真的没见过打火机吗?还是有其它隐情?”
“张飞,这里是哪?地下吗?其他人呢?”凌天问道,活动了几下身体,原本僵硬的四肢,渐渐的缓和了。
张飞摇摇头,“当时情况危机,我把你接住,却来不及管其他人,大家,可能被打散了。”张飞说着,豹眼环视了周围一眼,鼻子嗅了嗅。
“有血的味道。”张飞说着,手中多出了一柄丈八蛇矛。
“我们去宫殿看看?”凌天问道。
张飞却拒绝了,根据古时宫殿的建造规律,任何一座大型宫殿,都会设有机关或者暗道,很有可能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就踏入另一个世界。
凌天白了张飞一眼,“你特么说死亡不就行了,还特么踏入另一个世界,我去神界?去魔界?去妖界,去仙界,要么去冥界?你特么以为这是六道轮回啊。”凌天心里想着。
“这座宫殿很大,建议先在周围逛逛,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轻易靠近宫殿的。”张飞提议。
可是,张飞刚刚说完,宫殿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卧槽,有宝石,有黄金,我们发财了。”
凌天听出来了,这是隔壁班的一个叫做孟耶的异能者,貌似还是华夏帝国子民和沙漠地区的某督教徒的儿子,典型的混血儿,所以加上了一个耶字。
凌天看了张飞一眼,发现张飞正若无其事的看着周围的墙壁,眼神始终不与凌天的眼神碰撞。
“嗯?张飞,你之前是不是也昏过去了?”凌天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啊。”张飞摇头,从坍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