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晴瞪着那个没风度的男人,他在温热的泉水里笑得灿烂。
抬头看看四周,月色朦胧,周围的一切的都迷迷糊糊看不真切,再看看热乎乎的池水,她很无耻的命令楚玉琰转过身去,然后快速褪去衣物,泥鳅一样滑入水中。
吹了许久冷风,此刻浸泡在温泉里,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热热的气流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周身,多日来的疲累全都一扫而空,那舒爽╱劲儿让她不自觉的叹渭出声。
月亮悄悄从云层探出半边脸,羞答答的看着他们。楚玉琰借着月光看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光滑的肌肤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池水,泛着盈盈光泽,引人采撷。
楚玉琰咽了咽口水,只觉喉咙干涩,胸口像关了只欢脱的小鹿,“嘭嘭”跳个不停,身体不自觉的就起了反应。
他不自觉的缓缓向她靠拢,在离她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墨云晴回头,清冷的目光满是警告。
楚玉琰回神,为自己无耻的行为臊红了脸,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艰难的移开目光。
唉~这么好的氛围就被她那一眼给瞪没了,真是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动情,抱得美人,沉浸女儿香。
温泉虽好却不能泡多,不过多时,楚玉琰便带着墨云晴又原路返回。归程,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厚厚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令得寒风无法侵蚀她。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磨╱搓,今夜能与之共浴,虽不能尝到美人香,可至少她没有排斥他,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这一夜在墨云晴心里并非没有引起半点波澜,第一次与男人共浴,即使她来自比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到底没有与别的男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是她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的。
就在刚刚,她知道她也动情了,像那首歌“都是月亮惹的祸”,月色撩人的确能让人的心境产生改变,她以前不信,可现在却不由得她不信。
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心里的念头也产生了动摇,可偏偏在最后一秒,她想起了王府里的上官水心和沈红凌,特别是上官水心,她怀了他的孩子,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芥蒂的,刚刚动摇的心又瞬间变得坚定。
她的男人可以有过别的女人,可她接受不了他庞大的后宫,哪怕只是一个,她也不愿意与别人共同分享她。要么就做唯一,要么就做彼此熟悉的陌生人,总之,她是不会为了那所谓飘渺的情爱而委屈自己。
清晨,墨云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巧珠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肉嘟嘟的小脸布满气愤。
“怎么了?”墨云晴觉得,自己这个小丫鬟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带着私人情绪来上班,换作别个难处的主子,恐怕少不了一顿收拾。
唉~她还是太随和了,这么好的主子,到哪里才能找到第二个?
被墨云晴一问巧珠小嘴儿又向上撅了几分,一张小脸化气愤为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王妃,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讨厌?”
“谁啊?”
墨云晴好奇,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招惹她家小傻蛋了?她还以为巧珠是被府里哪个侍卫什么的逗弄了,正在闹小别扭呢,正想着调侃她一下,没想到巧珠张嘴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这好好的哭什么呀?告诉我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你生气了?看本王妃不去扒了他的皮!”
墨云晴一惊,连忙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抬起她沾满泪水的小脸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要吃人的表情。若在平时,这丫头见她这样早都笑喷出来了,可今日却没半点反应,反而还哭的更惨了。
墨云晴头都大了,安慰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啊?
“王妃,他们、他们说画眉的尸、尸体找到了,让人传话,叫、叫王妃立刻前往大理寺受审!”
什么?找到了?墨云晴眼神一凛,看来这些人又忍不住了,真是见不得她过两天安生日子啊!
“要受审的是我,你哭什么?”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了!画眉明明不是王妃害的,他们还……”
“有些人就是这么心思恶毒、见不得人好,所以说世间险恶,你啊,也要多些心眼,别总是这么单纯,像朵小白花一样,这样容易被人欺负!”
“嗯!”巧珠点点头,小脸被泪水糊了一脸,像个小花猫一样,却遮掩不住她坚定的小眼神。
墨云晴拍拍她的肩,开始洗漱,今天,还有一场仗要打!
……
看着眼前高大巍峨的建筑物,墨云晴心里百味陈杂,这里原本该是圣洁的地方,破开一切邪恶,拨开迷雾,还人以清白。
可是,现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公正,那高堂正中央所挂的“明镜高悬”匾额在此成了一个笑话,什么“断狱清明”,它只存在故事书里!
现实中的公堂,承载着人民心里的精神寄托,所做的又有几件是真正的辨恶明善?
手心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低头,只见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她的,那只大手宽厚温暖,手心有着些许薄茧,却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顺着那只手一路往上,视线定格在楚玉琰温柔浅笑的面庞,眼里透露着安抚、鼓励及坚定。
墨云晴摇摇头,甩掉那不该有的心思,抽回手,大步跨进公堂,他再好,也不属于她!
大堂中央,几个证人已经到场,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