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这抛物线,从数米的高空砸下来,这力道都能够把地面给砸出一个孔,可以想象就算不是最脆弱的头部被砸,单单就是肩膀、手臂这些稍显强壮的部位给砸了,基本上不死也废了。
窗户是玻璃窗,被榔头砸碎了,落下来,碎了一地。满地都是玻璃碎片。玻璃下来的时候,我护住了自己的头部,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讲过,头部是人体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地震等灾难发生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头部。
现代理论上来说可不是地震,没有地动山摇,但是这轰轰烈烈地砸门声,还有玻璃窗的破碎声,恐怕也有几分地震的意味了。
我长这么大,并没有经历过地震,当然,前提是学校组织的那种“地震逃生演练”不算的情况下。我从生活的江南农村,那一块地势平坦,有山,但是算不得是山区,并不是地震频发的地段。
总之就是,现在包子铺的情形实在是太险峻了。
就在这时候,其他三面的窗户也相继被砸碎了,一把把铁榔头砸进来,就如同是行走在山谷里面,上头掉下来岩石似的。我赶紧抡起腿跑进了礼物,这一个过程中,玻璃碎片掉落下来,索性我穿了羽绒服,玻璃片划过羽绒服的面料,并没有伤及到我的肢体。
进了里屋一看,我的羽绒服上已经是一道道的划痕,有的地方直接就被划破了,里面的毛绒纷飞了出来。由于窗户被铁榔头砸开了的缘故,外面的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这些毛绒直接就被吹到了空气之中。包子铺房间里满天的绒毛,就好似屋子外面的飘雪下到了屋子里面一般,雪白的绒毛啊,多像是记忆之中纷飞的记忆。我心中的那一片路毛绒般的空白啊,到底是遗忘了什么呢?
我想起我的童年,没有玩具,我总是采了路上的野花,将花瓣一瓣一瓣地弄下来,然后握紧在水中,纵身一跳的时候伸开手,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就如同是绽放的烟花。当下的此情此景,恐怕说是烟花,也是纯白的烟花了。
房门外面传来声音:“大伙们,我们窗户都砸了,一不做二不休,不妨直接从这窗户爬进去,然后把包子拿出来,你们觉得呢?”
“好!”“没问题!”“我们万众一心,一定可以的?”“我也支持这么做!”外头都是一声声吆喝。
这些疯狂的市民们,说是拿包子,实际上是拿毒品。这包子铺里面售卖的包子,不是一般的包子,而是夹带了毒品的包子。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期以来购买包子实际上是吸食毒品,还是说这已经是一条黑色的产业链了,譬如说,“包子”就是毒品的暗号,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一点儿都不小。
不过搞得有些军事化了,我记得以前看那种抗战的电视剧,就会看到这样子的情节,有些间谍会把一个秘密的计划弄一个代号,比如说“黎明”、“湛蓝”等等,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毕竟在大街上喊着“买毒品、买毒品”的肯定会引起众人的目光,弄得不好警察都给弄来了,毕竟“毒品”可谓是算得上是一个敏感词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