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缺钱,有了钱什么设施建不起来?”陆坤听了她的苦恼,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可是我穷啊,六位数的密码,保护着三位数的存款。”木芷兮哀嚎道。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陆坤双手一摊,耸耸肩,走到他那些乐器面前敲打起来。
“咚次!打次!咚咚咚——”
看着打架子鼓的帅气小陆坤,她长长叹一口气,早知道不该挑这副担子,不然也不会操心这份心。
可是都赶鸭子上架了,她再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她不管,这些事都落到她爸身上,那样他肯定不能好好养伤。
对了,医生交代老爸过三个月去复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今天没什么事,就带老爸去市医院吧。
“我带老爸去医院复查,你午饭找潘婶解决。”
丢下这句话,她风风火火的走了。
市人民医院,骨科诊室。
“医生,我爸这腿恢复的怎么样?”木芷兮担心的问。
医生迎着光看x光片,脸上没什么表情,“恢复的不错,石膏可以拆了,去隔壁诊室拆石膏。”
木芷兮急忙推着老爸到隔壁诊室,医院到处都是人,拆石膏的病人都排了十多位。
木子杨倒是一副平和从容的态度,他笑道:“别急,总会轮到我们的。”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等木子杨拆完石膏,听完医生交代注意事项,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木子杨轻轻伸展僵硬的小腿,拆掉沉重的石膏,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医生建议过一周再下地活动,此时他还是坐在轮椅上。
午饭没吃,父女俩个饥肠辘辘,木芷兮决定带老爸吃点好吃的。
刚出医院大厅,迎面走来一名衣着精致的美妇人,木芷兮看了一眼,觉得她有点面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名女士走到父女俩面前,站立不动。
木子杨抬头看她一眼,接着转头看向别处。
木芷兮小声问:“爸,你们认识?”
木子杨放在轮椅上的手,轻轻摆了一下。
既然不认识站这么近干嘛?当着路啦。
木芷兮转个方向推着木子杨要走,却听到那名女士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哥,好久不见。”
木芷兮愣了一下,叫错人了吧。
却见木子杨此刻脸上已无从容之态,既尴尬又别扭,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
那名女士上下打量木子杨,见他坐在轮椅上,惊讶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木子杨这才正眼看她,略带怒气地说:“你还认我这个哥?”
那女士有点无奈:“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认你。”
木芷兮不敢置信地抬头,目光讶异地看着她。
这是那个身材瘦弱、畏缩胆小的小姑姑?
不仅身材体型变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与之前不一样了。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为了不挡道,木芷兮轻声说:“我们准备去附近的西餐厅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吃?”
木若兰含笑点点头。
三个人坐到环境高雅的西餐厅,木芷兮估计他俩也没心思点菜,便做主点了三份。
木芷兮切着牛排,听两人谈话。
木子杨问:“你不是在西京?怎么回n市了?”
木若兰淡淡地说:“一年前,我丈夫调到n市分公司,我们在南区定居了。”
“你丈夫……就是当初你执意要跟着的那个男人?”
“是的。这是小兮?都长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她才十五六岁吧?现在都长成大美人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木芷兮微笑点头:“姑姑,你才是美人呢。”
木子杨也面带笑意:“我这次不小心摔了腿,都是小兮在身边照顾。从小我没怎么管过她,现在反而拖累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木若兰揶揄:“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小棉袄,你知足吧。我家那个臭小子,才十七八岁,整天玩游戏不着家,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说着又对木芷兮说:“小兮,不嫌弃的话,有空多来姑姑家玩玩,我也没个女儿,特别盼望着有个女儿,可以一起逛逛街啊,一起讨论讨论护肤品什么的。”
木芷兮笑了,“姑姑,我可不敢跟你走在一起,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是闺蜜,那我多没面子啊。”
一席话说得两人哈哈大笑,餐桌氛围更为融洽。
他们兄妹俩多年没见,又说了好些话,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临走时交换了联络方式,约好有空再见面。
开车回家的路上,木子杨才大致告诉了女儿,关于姑姑的往事。
姑姑前夫是隔壁村有名的二流子,整天喝酒打牌,吊儿郎当的东游西逛。
木若兰不仅要照顾公婆,伺候庄稼,同时还兼着乡里工程队修路的重活,一个月有一千块钱。
每天干完活回到家,连碗热汤都喝不上。
有时候回娘家抱怨几句,木子杨那时候还不理解,劝她:“谁家女人不是这么过的?你看小兮她妈妈,不也是一边带孩子做饭,一边帮我做家具。辛苦几年,家底厚了就不这样了。”
木若兰就再回到那个家里死命的干活。
就是在她最累最辛苦的时候,她现在的丈夫出现了,就是工程队领队的赵俊山。
他看到一名年纪轻轻的女人,跟一帮大男人做一样重的活,太辛苦了。
于是他就帮她调了工作,专管工人饭菜,渐渐的工地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