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岛的时间悠长,但是以“天”为时间单位的寿命并没有改变。”伊莎贝拉看到陷入沉思的阿尔贝,以为他在思考这树叶为什么还不腐坏,于是小声地解释道,“而且这种现象在静物上显得格外明显,连树叶的腐败也放慢了好久好久。”
“加百列教你的?”阿尔贝扭头看她,四目相对,湛蓝的眼睛落入他的眼睛里,也落入他的心里。
风拂过,路两边的参天大树轻轻摇曳,枯损的叶,欣欣向荣的叶都挂在枝头上,投下的阴影不停地变化着。没人知道这老叶是何时抽出的,就像没人知道新叶会何时落下。
或许这才称得上真正的四代同堂?
可能几百年前有头戴方巾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这里互诉衷肠,可能几十年前有老夫老妻在这里吵架,响声很大。可是这儿四周的树叶繁荣,什么样的声音都泄漏不出去,什么样的声音都传达不进来。
就像现在阿尔贝和伊莎贝拉对视,两个人的脸都是红的,可却没人舍得率先把目光移开。
“时雨岛时光悠长,一个人一生可以恋爱好几次,分分合合也显得惺忪平常。”伊莎贝拉轻轻地说,她看着阿尔贝黑色的瞳孔,看到黑色瞳孔里的人是自己。
“是吗?”阿尔贝问,眼睛弯了弯,嘴角也向上翘了翘。
两人又慢慢地向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