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摄政王府邸。
在盛京城调养了半个月身体的戚沐九,今夜终于有机会夜探摄政王府。
逃离归砚城之际,她与姬冥修大战了几个回合,虽有幸刺其胸口一剑,却因体力透支而没能刺得狠一点。
结果就是,非但没有送他上西天,反而还被对方顺走了自己的贴身玉佩。
真是可恨至极!那是母后生前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物,决不能落入姬冥修这种无耻的腹黑男手中。
戚沐九着一身夜行衣,翻入墙内,躲开几支巡逻的王府侍卫。
正要穿过花园进入内院,就见一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男子,领着一支侍卫朝她躲着的假山而来。
她瞬间躲入假山后的花丛,摒气凝神,不敢泄露丝毫气息。
“你们往那边,你们几个跟我去那边。”那个带头的男子对着身后的巡查之人吩咐道。
“景侍卫,我们已经巡查了八个来回,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没发现不代表没有,切莫放松警惕,继续巡查。”
几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姬冥修那个腹黑男还挺惜命的,估计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惯了,以至于树敌太多,想要他性命的人多不胜数,就比如此刻在王府中诅咒他洗澡没有衣服穿的自己。
正在宽衣解带的某王爷不禁打了个寒颤。受了一剑,居然连风寒这样的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真是可恶至极!等他下次逮着那只泥鳅,放锅里煮了,然后爆炒了喂猫。
想到这里,他方才心满意足地步入浴池。
戚沐九七拐八绕地总算摸进了内院,正思虑着往哪个方向,就见两个丫鬟手端玉盘转角而来,她急忙飞上屋梁,隐没于黑暗中。
前面丫鬟的托盘上是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墨色衣物,后面的托盘内是一壶美酒和一只琉璃樽。
也不知那个腹黑男在哪个房间,先敲晕一个进去看看。
戚沐九悄悄跟着前面那个丫鬟走到一房门前。
“王爷,您的寝衣和梅花酿送到了。”
戚沐九低着头静静等待。
直到等得她要睡着了,屋内才想起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进来。”
一听到这个欠扁的声音,她就知道是那个腹黑男,她今晚还真是运气好到爆。
待看到手中托盘内的酒壶和酒樽,惊喜之余竟然有点些微的紧张。
她将这种紧张暂时归结为第一次做贼的心虚之感。
但转念一想,她充其量只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算不得贼。那个顺手摸走自己东西而占为己有的腹黑男才是真正的贼。
想到这里她总算心理平衡了,紧张之感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夺回属于自己东西的无限勇气与决心。
跟着前面的丫鬟进入房间后,她左右瞅瞅,并没有看到那个腹黑男的身影,眼前只有一重重轻薄的纱帘在微微晃动。
“衣服放下,酒送进来。”
前面丫鬟听后,将托盘放于一旁的矮榻旁,步履轻缓地转身踏出房门,全程都没有抬起过头。
腹黑男的家教倒是蛮严的。
“酒呢?”
听到声音,她磨磨蹭蹭地掀帘而入。
今日真是倒霉,竟然遇到这个死腹黑在沐浴。
她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今晚过来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的她已然没有退出去的后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你是乌龟么?”
某男的语气中已多了几丝不满,甚至还有气压极高的几分威严。
她走到离浴池一米以外的距离,将托盘放下,准备速速撤离,今天这个气氛着实不太适合找寻玉佩。
“再近一点。”
她闻声将托盘又往前挪了半米。
就在她撤后起身之际,一阵凌厉的掌风迎面袭来。她即刻侧面,向后弯腰近九十度,接着后腰一旋,堪堪躲过致命的一击。
抬眸之际,已看到姬冥修自池中跃起,托盘之中的墨色寝衣不知何时已穿到了他的身上,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就在姬冥修束衣瞬间,她自身后扯下纱帘迅速蒙住双眸以下,转身遁走。
身后的掌风袭肩而来,她侧身闪躲,足尖一点,飞冲而上,自腰后摸出软剑顺势劈斩而下。
还未近身,就被对方的掌风逼退数步。她正欲催动内力再次进攻,腹部的伤口却在此刻开始隐隐作痛,右手的软剑根本使不上力气。
该死,她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
于是她将软剑掷刺而出,软剑瞬间直逼对方心脏位置。
自己则打算破门而出,却不料对方躲过闪剑袭腰而来。
可恶,他定是看出了自己腰部的弱点,想要速战速决。
倒霉的是,腰部的伤口愈来愈疼,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腰部瞬间被对方的铁壁抱握,几乎动弹不得。
“你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
该死的腹黑男,竟然还趁机重压了一番,痛得她险些爆粗口。
“放手!”她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这就不行了?刚才不是很横么!”
“死变态,尝尝老娘的断子绝孙!”
她左手一翻,瞬间袭向对方胯下,右手推掌而出,直击对方面门。
姬冥修右手堪堪挡住对方的狼爪,左手迎向对方掌风,却不料对方只是虚晃一掌。
待他用内里控制住前扑的惯性,正要紧追而上时,对方右手一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