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赐婚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唐绣瑾了,与之相反的,是曾经被自己当做妹妹来看待的容九每天都会出现在太子府中的身影。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容九,他心中感念这个女孩的出手相助,也明白她的一往情深,但他那颗心却早已经牵挂在了唐绣瑾身上,除了唐绣瑾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打开他的心扉,这样的矛盾让他对容九也充满了愧疚,多日以来都避而不见。
而厉明昕心里知道,实际上他愧疚的还是唐绣瑾,无法想象唐绣瑾在听到自己被陛下赐婚以后会想些什么,是勃然大怒还是心灰意冷,他只知道优柔寡断的自己是真的没有脸面再出现在唐绣瑾面前了。
在订婚宴那日,他约了唐绣瑾前来相见,而唐绣瑾却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说不定早就心灰意冷到无以复加,再也不愿意见他了。
厉明昕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寒潭山的夜色很美,帐篷外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群山,圆月照下来显得月华如洗,而帐篷内则支着一只厚重的火炉,他坐在里面一也不觉得冷,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也不知他坐了多久,他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一细微的响动。
“吴副官我一会儿就睡,你不必管唔”厉明昕以为是自己的副官放心不下他又进来了,他连头都没有,就对着副官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再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厉明昕没有想到,睿王的手居然伸得如此之长,直接伸到了他的帐篷之中,没有想到,一场针对他的绞杀正在悄无声息的展开。
京城之中正在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在寒潭山被人一把捂晕过去的太子却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一事,何故在此喧哗”近期事务繁忙,压在元嘉帝身上的担子也很多,他才刚睡下,就被宫人叫起来,忍不住大为光火。
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兴荣赶紧过来帮他捏捏肩膀,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压低声音道“陛下,好像是太子宫中出事了,东宫的一个宫女闹到了咱们这儿来,咱家不敢怠慢,只能先把您给叫起来了。”
元嘉帝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拉住那个大太监的领子,差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给瞪出来,惊怒交加地说“你说什么太子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兴荣太监跟在他身边侍候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之道,一看皇帝动了真火,忙不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是东宫之中的一个小宫女说的,他在太子的房内发现了巫蛊偶,其上其上刻了陛下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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