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那双阴厉的眼睛盯的我浑身不舒服。
我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大家都是人,你别给我装神弄鬼的,说话。”
“你不该陪着马春喜送死。”他的声音很沙哑。
“你是不是把马春喜抓起来了?”
“我不仅抓了她,我还要杀了她。”
我一脚踹过去:“草泥马的,你杀谁!杀谁!”
黑袍人闪身一躲,不可思议的说:“你敢打我?”
我指着他:“我知道你是南洋系的,你们南洋系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人都是学过南洋邪术的,业内统称南洋系,他们会炼魂尸,制作古曼童,降头,黑巫术等都是一些较为歹毒的东西。
不过也确实有点东西,有些道士遇到他们,往往都会吃亏。
我面前这伙就是个炼魂尸的,当我看到那口用猫血画的符纹时,我就断定小鬼庄的传闻是假的,这里的鬼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小道士还有点知识,既然被你认出来了,我就不必躲躲藏藏了。”说着他摘掉了脑袋的上头罩,一张丑陋的脸映入我眼帘。
“艾玛,你还是戴上吧,太丑了。”
这家伙的脸不能说丑,他是毁容了。
“你也觉得我这张脸不好看吧?”他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我这张脸就是马春喜的爹,马青阳给我毁的!用火烧的!!”
我愕然:“这么说是你杀了马春喜的父母?”
“不是老子,还能有谁啊?!”
我扑上去就扬起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妈的,你够狠毒的啊。”
这家伙被我一拳打在地上,爬起来就反攻过来。
不过南洋系的这帮子巫师基本不会什么功夫,不像我们道士,抓鬼是需要一身好武艺才行。
我左手虚晃了一下,他赶忙格挡,我旋即出右拳再次打在他脸上。
我没有给他骂我的机会,抬脚就踹倒他,狠狠的朝着他那张丑陋的脸踢了几脚。
“说!你把马春喜藏哪了?”
“老子不说!”
我骑在他身上,一套组合拳打的他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你个老东西,身子骨能经得起我这么打吗?”
“嘿嘿……”
他突然坏笑起来。
我还没回过神来呢,他扬手冲我撒了一把粉末,我当即用手捂住眼睛。
他猛地推开我就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家伙不见了踪影。
我抹了一下脸,刚才那粉末幸好没有撒进我的眼睛里,这些南洋系的巫师浑身上下都是毒,稍有不注意就会遭到他们的暗算。
我继续朝下跑,顺着这条路跑到尽头时,是一条横在村旁的小溪,四周都是丛林密集,我追丢了那个黑袍人。
此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6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马春喜的话,那今晚可就难熬了。
我不停的喊着马春喜的名字,能稍微给点动静也行啊。
“盘根……”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春喜?”
我左右环顾,看到小溪边有一口老井,跑到井边看到马春喜竟然双脚双手撑着井壁,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伸手喊道:“抓住我的手。”
马春喜拉住我的手,200斤体重的她,此刻犹如千斤坠一样,我咬牙硬拽。
“盘根,我会不会死啊?”马春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双美眸泛着泪花。
“有老子在,你死不了,抓紧。”
我奋力拽着马春喜的手。
马春喜原本哭哭啼啼的样子突然扬起一抹阴笑。
她那张精致的脸蛋逐渐狰狞,稚嫩的肌肤缓缓出现皱纹,以肉眼看的速度衰老,接着出现尸斑,长发花白。
“嘿嘿……”马春喜的手掌犹如枯木一样,锋利的指甲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既然那么舍不得我,就留下来陪我吧。”
话音落地,马春喜猛地一用力,竟然把我往井里拽。
我左手撑着井沿,惊恐万分的想要甩掉她:“滚开!滚开!”
此刻我面前的马春喜变成了一具活着的干尸,她硕大的眼球凸出眼眶,冲我狰狞的大笑着。
她力大无穷,眼瞅着就要把我拽进了井里。
我慌忙从道包里胡乱掏出了什么东西,猛地砸向她。
“啊!!”
马春喜惨叫着松开了我的手,一直往井下跌落,一直跌落,这口老井似乎没有底一样。
“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脸,坐在井边环顾四周,周围苍翠的山峦在我眼前变成了黑色的,黑色的树木,黑色的山石。
“完蛋,刚才那粉末是致幻剂吧。”
我站起来向溪边走去,清洗一下眼睛。
当我蹲在溪边准备捧水洗脸的时候,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躺在水里向我这边漂过来,她仅穿了一袭透明的睡衣,身材婀娜,湿漉漉的睡衣紧贴着她白皙的肌肤。
“小帅哥,快来玩啊。”
她千娇百媚的冲我眨眼。
我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是幻觉。”
我捧起溪水洗脸,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美女不见了,周围的景物也变得该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了。
我松了口气,看到逐渐黑下来的天,心都沉了。
“妈的,赶紧回到封鬼阵那边去,不然晚上真的不好过。”
我撒腿就往祠堂的场地跑去。
原本只有几百米的路,我越跑越觉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