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支持她了?”薄父哑然失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
“你分明有。”薄子恩反驳。
“当初俞舒宁刚回来不到半天,爸爸就提议给她举办接风宴,还是在我们家举办,分明是在撮合她和二哥。”
柔柔的护眼灯光照在薄父脸上,可见年轻时和薄牧川一样风华绝代,“我不是支持俞舒宁,是支持我儿子。”
薄子恩懵,“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阅历浅,又被薄二少保护得不懂得人情世故,又没恋爱经验,自然搞不懂。
薄父拿过桌面上的紫砂壶茶杯喝口茶,这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
“恩恩,你妈妈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我和你妈妈自由恋爱,家里人也没有反对,这么多年过得很好。
我们薄家崇尚自由恋爱,没有商业联姻的习惯。我不会给子女指定婚姻对象,任何人做薄家儿媳妇我都没意见。
当然我不是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行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她或他必须是我儿子或者女儿喜欢的人。”
也就是说必须因为爱情而结婚。
纯粹因爱而婚。
这一点黎城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有数不清的女人盯着大哥,就是想一跃龙门。
薄子恩当然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感到不解,“既然如此,你和妈妈为什么把俞舒宁一个劲往二哥身边推?二哥没有同意过。”
“但也没拒绝,不是吗?”薄父一句反问将薄子恩堵死。
怕她没听懂,薄父讲话讲得更透彻一些,“恩恩,俞舒宁七年里的绝情程度我自然知道。但是恩恩你别忘了,你二哥一直没有忘记她,她是牧川心里的白月光。”
“所以爸爸不是支持俞舒宁,是爱屋及乌喽。”长发垂到胸前,薄子恩故作自然地捏在手里把玩。
“对。”
他是在帮自己儿子追心上人。
临走时薄父补充一句,“恩恩要是有心仪的人就放心去交往,只要是你喜欢的,爸爸都支持!”
……
薄家没有仆人守夜的习惯,仆人都在后院睡了,诺达的别墅里静悄悄的。
从三楼下来,薄子恩顺带去一楼厨房顺了点好吃的,边吃边上二楼回卧室。
“二哥房门怎么没关?”薄子恩手从自己卧室的门把手上拿开。
二哥有点强迫症,又注重,不会如此粗心的。
莫非有人在里面谈话?
薄母和俞舒宁悄mī_mī的对话回响在脑海里,薄子恩咬咬唇瓣。
不会吧,难道俞舒宁在里面?
好奇心驱使薄子恩扔下手里头好吃的,脱掉鞋子,赤脚小心翼翼地来到薄牧川门口。
突然想要感慨,自从俞舒宁回国,她隔三差五就要偷听。再这样下去她真成偷窥狂了,感觉自己气质都在一步一步变猥琐……
不过反正是她二哥嘛,怕什么。
门缝开的不大,薄子恩不敢冒险趴过去看,万一是里面是爸爸就尴尬了。
小耳朵贴在门上专心倾听。
前两次她这样趴在门口,看到的都是俞舒宁的偷晴画面。但愿这一次千万不要是,她愿意用半年零食来作交换!
“牧川,疼,我疼,轻点好不好,你弄疼我了。”
她刚祈求完现实就来打脸,俞舒宁娇滴滴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过来,痛苦中带有一丝兴奋。
“忍会儿,过会儿就不疼了,我还没用力。”薄牧川轻声安慰。
想起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那啥场面的对白,薄子恩一下子面红耳赤,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这是在……少儿不宜?
二哥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