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靠在床头看手机,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摆放着。神情专注,侧颜逼人。
他真是上帝的宠儿,立体的五官比女人还要精致几分,却没有半分属于女性的柔美感。脸部棱角和他的性格一样分明锐利,板寸头更显他尊贵又桀骜。
“牧川?”以为他是没听见,俞舒宁又软软地喊一声。
薄牧川这才从手机上收回视线,落到浴室门口的俞舒宁身上。放下书起身走过来,即使知道她是装的……
身穿黑色丝质睡衣的他胸膛半露,妖冶性感,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让俞舒宁感到久违的紧张。
她低下头揉揉太阳穴,“牧川,我头好晕啊。”
脚步声稳而轻,一双男士拖鞋在她面前站定。紧接着一直温凉的大手抚在她额头上,很快又离开。
质感深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波澜不惊,“体温正常。”
周身全是他的气息,俞舒宁难受地咬唇,拉住薄牧川的手放到自己泛红的脸颊上,“可是我真的觉得好晕,你再摸摸,真的没有发烧吗?”
“好。”薄牧川宠溺一笑,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你呀,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句话让俞舒宁愣了愣,好熟悉的话啊,在哪儿听过呢……
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是在十年前的某个冬天,下了好大一场雪,她一大早就跑出去玩,感冒后被薄牧川狠狠训斥了一顿。
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要不是他提醒她都快忘了……
一股带有回忆色彩的暖流经过俞舒宁心田,侵入肺腑,突然之间她触碰到了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要订婚了。有薄家撑腰雷霈再不敢把她怎么样,一切都要结束了……
俞舒宁将遮在胸前的头发自然而然地别到耳后,瞬间春光乍泄。
“到底有没有发烧了啊?”她凑近了撒娇问,用十年前一样的语气。
这下轮到薄牧川愣了愣,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和十年前一样的语气,还是完美无缺的身材。
“没有发烧,不过……”他的视线慢慢下移,薄唇勾起一抹坏笑,“我看你是另一种发烧。”
话音刚落他的手顺着脖颈滑下,来到俞舒宁锁骨处。
“嗯……”俞舒宁没有忍住轻轻哼了一声,瞬间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薄牧川眼底更加幽深,也不知道她这副身体被多少男人调教过多少次,才会变得如此敏感,真是……恶心!
哪怕一颦一笑再相似,她终究不是十年的她,回忆葬在了回忆里。
俞舒宁也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了,双手抓住薄牧川的睡衣,语气娇媚,“哪一种呢?”
“你说呢?”
“啊!”下一秒俞舒宁惊呼一声,被薄牧川打横抱起放到被子上,与此同时身上多了一个男人。
相比于她醉酒那晚,他今晚的表演更接近现实,更像一个正常男人。
世界欠他们两个奥斯卡。
俞舒宁五官漂亮挑不出毛病,非常享受男人对于她身体表演出来的,更何况是能让自己心动的人,她的心里防备已经放下。
自然而然地勾住薄牧川脖子,“牧川,你说……我们今晚怎么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