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霈既然把人绑架过来,就是认定了薄子恩是容恩。因为他不相信米烨一个大人物,会无凭无据去成人礼上闹事。
“不管你是真听得懂还是假不知道,我提醒你,你好朋友的性命在你手里握着。”
薄子恩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看来先生找错人了,我姓薄,不姓容!”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子赢得雷霈一点刮目相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里地处偏僻,让一个生命消失不是一件难事。”
又是威胁。
抓住了她软肋。
“说,你的条件是什么?!”薄子恩咬牙切齿,事关洛雪的清白和生命她赌不起。
雷霈一字一顿,“我要你父母留给你的信物。”
原来他要的是容太太留给她的那条项链,也就是爸爸在成人礼那晚给她的那条!
薄子恩心里乱如麻,这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她样子是想到了什么,雷霈越发胸有成竹,“我说了,我要的你肯定有,乖乖交出来。”
“好。”薄子恩欣然同意。
然后若无其事的从衣领里掏出脖子上的坠子,“喏,这是我当年回到薄家时爸爸给我的信物,你要吗?”
“薄家红玉?”雷霈拍桌而起。
一手掐住薄子恩下颌,恶狠狠地说:“薄子恩你耍我呢?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跟我装糊涂,我说的是容栖阳给你留下的信物。”
“我不认识什么容栖阳!”薄子恩去掰他手,眼睛与他直直对视。
雷霈满身戾气,手上用力,掐的薄子恩呼吸不畅,面红耳赤。
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怎么办?
谁能来救她?
呼吸被一寸寸剥夺,薄子恩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人费尽心思要得到容太太的信物,肯定没好事。爸爸叮嘱过她要小心保存,万万不能交出去。
她失踪好几个小时了,阿衡肯定发现不对劲,正在寻找她。
等等,再等等,拖延时间。
事到如今,只能用演技让他相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无限的恐惧和情急之下的演技结合,薄子恩鼻头一酸,眼泪掉下来砸在雷霈手上。
“上次是米烨,这次是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和容栖阳有关系?我也是上次成人礼上才听说这个名字,我不认识他,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他,呜呜呜……”
突然之间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眼泪弄在手上黏黏的,雷霈甩开手,“聒噪,给我闭嘴,哭什么哭!”
薄子恩小身子板一抽一抽的,抹抹眼泪,哭得更欢,“呜呜呜——”
“啪!”一红酒杯被雷霈猛地砸在地上,一地碎片闪闪发光。
红酒溅了薄子恩一脸,湿了头发和眉眼,狼狈不堪。擦擦脸上的红酒,心里恐惧飙升,哭声随即停止。
“薄子恩,你以为我是薄牧川,掉几滴眼泪就会对你有求必应?我看你是被人宠坏了,不见棺材不落泪!”
雷霈说完拨通一个号码,“你们几个不是很久没碰女人了么,那个姓洛的女人昏迷不醒,你们……”
“不要!”薄子恩扑过去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