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话薄牧阳是第二次说了。
两个小时之内他说了两遍。
他不是爱唠叨的人。
可是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薄子恩想不明白,“还不让我说,凭什么任由她俞舒宁欺骗二哥,欺骗我们一家人?”
薄俞两家有心促成两人,但是回国初次见面,俞舒宁就敢在宾客众多的薄家光明正大偷人,以后还得了?
不能姑息,骗子就应该被揭发,更何况这个大骗子还是二哥曾经喜欢的人。
不幸的是薄家没有装监控的习惯,早知道她就顺手拍个照录个音了,也不现在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
薄牧阳还是用之前的回答回复薄子恩,“你照顾好自己,用不着担心二哥。”
“怎么能不担心?”薄子恩看得出来,二哥对俞舒宁绝不是一点点喜欢,“我看俞舒宁根本不想和二哥复合,偏偏二哥自己还喜欢她,昏迷中还在喊她名字……这样下去二哥肯定会吃亏的。”
薄牧阳笑着摇摇头,伸手将她头发揉成鸟窝,“你个小孩子,别在这里杞人忧天。”
薄子恩打掉他的爪子,“你少看不起人,三个月后我就成年了。”
对,两个月后她高考,三个月后她生日,到时候还得回国一趟,薄牧阳记下这件事情。
红灯跳成绿灯,汽车慢慢加速。
“和你成年没有关系。当年俞舒宁一走了之,音讯全无,和二哥在七年里完全断绝联系,两人感情严重受损。所以呢,你大可以放宽心,二哥不是三岁小孩子,只有别人被他骗的份。”
薄子恩眉头蹙起,“夜深人静的时候,二哥经常翻看俞舒宁的照片,被我看到好几次。二哥是真的还喜欢她。”
喜欢就意味着会偏爱,偏袒。
从今晚二哥生她气就能看出来。
“你还真是为二哥……操碎了心啊。”薄牧阳欣慰一笑,说:
“退一步说,来日方长,俞舒宁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何况,你知道的,二哥心思缜密,没什么细节能从他眼底逃脱。”
“对!”薄子恩眼里发光。
终于说服了这头犟牛,薄牧阳放下心,“明白了就好,你好好学习就行,大人的事情不……”
“不能轻易气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迟早会逮到俞舒宁偷人的证据!”薄子恩把后半句话说完,跃跃欲试。
……
两人回到家,宾客早已散去。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好像今晚什么事都没有过。
大厅天花板换上了一盏崭新的水晶吊灯,白色流苏又细又长,奢华又高雅。
“妈,掉下来的吊灯放哪去了?”薄子恩想看看吊灯上遗留的痕迹,看是人为还是天意。
薄父在书房处理事情,薄母坐在沙发上喝茶,揉揉眉心,“扔了。”
“扔哪里去了?这么晚了,垃圾应该还没有运走,我去找找。”
“站住!”薄母叫住薄子恩,“你胡闹什么?回房睡觉,一天到晚尽惹事,今晚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