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与石宣互看一眼,直接冲上丹陛,二话不说,架着石虎送到龙椅上,再回到班列上,跪下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都跪下了,大声呼曰“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虎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道:“既然众位爱卿推举某做皇帝,却之不恭,我先做代理皇帝,待天师到了邺城,我去问问天师,有没有更合适的皇帝人选,若有,虎当拱手相让,石闵大将军,今日劳烦你到襄国城去,务必把天师请到邺城来,我大赵朝应该谁来做皇帝,请天师测算一下。”
石虎是第一大粗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从不耍虚枪,然这一次当上了皇帝,却也学会了装模作样、假惺惺故作姿态,其实粗人是石虎的幌子,装模作样、故作姿态才是石虎的真面目。
于是同样装模作样的石虎成了大赵朝的第三位皇帝。
石闵当即骑上快马出发了,从襄国城到邺城的路上,还有缓缓不断的百姓在迁过来,有马的骑马,没有马的走路,拖儿带女,搬一个家对老百姓来说是不容易的事,许多人倒在迁都的途中,如同死去一只蚂蚁。
石闵一路飞奔,不到半天便到了襄国城,直奔襄业寺,相比一路上的哭爹叫娘、呼儿唤女的凄苦纷杂,襄业寺非常平静,从山门到大雄宝殿再到各个禅院,僧人们有条不紊的,念经的念经,入定的入定,完全没受迁都的影响,奇怪的是,流民冲进了皇宫大肆抢掠,却没有冲进寺庙里打扰到他们。
然而石闵的到来却打破了寺庙的平静,他不等小沙弥去通报,直接闯进佛图澄的禅院,大咧咧站在佛图澄的跟前,佛图澄还在低眉虔诚念经,石闵的马鞭在空气里打了一个凌厉的响鞭,侧目瞪着佛图澄,大声说:“大和尚日日念经,外面世界变天了!你知道么?你便是知道,念经又可以改变甚么?”
佛图澄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就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般,料事如神的天师遇到石闵——当年先帝脚下的棘奴,也只能哀叹一声。
石勒、石虎皆是杀伐绝断之人,杀人如麻从不手软,然后他们心内还存有一丝畏惧,他们尤信头顶有六尺神明,故做任何事情会有所顾忌。
然当过奴隶的石闵只相信自己,相信他手里的鞭子,如果说他还有什么畏惧的话,也许只有一个女人是他心内是有所不忍的,然而这个女人……
佛图澄半眯着眼睛道:“只不过是新帝登基,天没有变,大赵仍是大赵,将军此番来便是为了新帝登基之事罢?”
“我不关心谁做皇帝,我只关心谁做皇后,大和尚,你若神通,你便知道小喜子所属何人,她若不如意,我若不如意……”石闵说着,手起鞭落,马鞭如一条长蛇卷起禅院一尊佛祖神像向石闵飞来。
石闵一手抓住佛祖神像,高高举起,神像从石闵手上滑落,向地上摔去,佛图澄大惊失色,扑身去接。
可是石闵长手一捞,又把神像抓在手上,他拿手指摸摸神像说:“看来佛祖真的在你心中,哈哈哈,你若不想这佛像玉碎,便如了我的意!”
佛图澄只好合什道:“谨遵将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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