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宿罪>119.旧事揭晓

而就在他们走后,赤红火光中点点黄沙被指尖一点点拨开,继而出现一条密道,从密道中走出三人。手机端先行之人在确定没人后才折返将一人搀扶出,另一人则垫后,将伤势颇重的人扶到马上。或许谁都不会想到能在塌陷的黄沙下再能建出一条密道来,又或者他们已然查过,只是密道太过隐蔽岂是他们能窥出来的?

将银制的面具揭下,扬手丢入火光里,这个世上从此再没望月。女子将覆面的鲛纱一点点取下,有的只是宁朝夕。这张世人垂涎窥探的脸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女子下颌弧度凛然,紧抿着唇,将这张绝世容颜更添几分绝美。只是此时她的脸色有着不自然的苍白,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她背对着月光,眸色深沉如海,辨出清她的表情。她的指尖微微拽紧手下的缰绳,胸臆间有隐藏的怒气翻滚,被她克制住了。虽然以她如今的能力天下已没有多少事能瞒过她的眼睛,但她终究不是万能的。她知道几国的皇室早已按捺不住想要除去她,到底碍着不敢动手,就看哪国先沉不住气了。她原也是接到了命令要她及早抽身,去做这最后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从此后她便自由了。只要她想,她可以不再是定远侯家的千金,她可以隐姓埋名过她要想过的日子,比现在更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想要脱离这个身份,势必要有些牺牲,这其中包括她多年来的亲信,当然也包括她自己。那些人培养出来就是死士,从出任务时就跟随着她,随时做好了替她死的准备。她抚着苍白的唇角,虽然心早已被锤炼的没有了感情,但到底相处了些年,即便明知他们也未必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隔不了几年便会又被新人取代,还是会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她依旧反抗不了上面的命令,宫主要他们死,他们也不得不死,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幸好,她手中几个重要之人都没事,她早将他们支开,就是怕他们会为了她拼命。真的,不值得。

她掩唇轻咳了声,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做戏要做足全套,否则那些人怎么会信呢,受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或许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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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凤都的时候天气已然是很暖了,她已好几年没有回到这里,这个生育她的故乡,却没有养育她。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她的身份此刻正被另一位女子所取代,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冒险。其实若非公事需要她亲自去办,凤都于她来说同别的陌生之城没有区别,而近几年也确然没有什么非要她去做的事,吩咐给别人就是了。在望江楼或渝州都是她惯常待的地方,在外人看来她既身处高位自是悠闲的很,但事实是她在这两个地方奔波行走,比之朝臣还要忙碌,哪里有什么时间去赏风簇月。这些年渝州的漕运为玄月宫带来不少收益,她的身价自然也是不断往上涨,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当真是恍然如梦。

这张床她自小就没怎么躺过,就算躺过她也因年纪太小忘了。那是她不足三岁时据说常年生病被送出了府休养,其实是三岁还是更早她早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她有记忆起她就被师父收为了徒弟,师父说与她阿爹是故交,为了让她强身健体才勉强答应的。可即便是徒弟她也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旁人需要经过层层历练甄选才能被选进玄月宫,而她同样也被丢进了魔鬼训练营,那里是只有活着才能走出去的地方。

几个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孩子同一头猛狮关在一起,那头猛狮饿了他们什么都不会给它吃,而是凉凉地在一边观看,等着它去咬人,而被咬死的孩子就成为了它的盘中餐。后来她才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是在挑选反应迅速思维敏捷的孩子成为他们训练的对象。如果不能从猛狮口里活下来,那就去不了第二关,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死。她不想死,那一刻她害怕恐惧绝望,她想求师父能不能看在阿爹的面子饶过她。可她看到师父满是失望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开这个口,她生来就有股傲气,那是与她出生的家族有关,她更不能让阿爹失望。阿爹将她送到师父身边也是希望她能帮衬着师父的吧,而非搞特殊。

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人小鬼大的孩子指使着几个个头比她高的孩子团结起来,终于在与猛狮斗了两天后将它给折磨死了,当然他们也很惨,活到第二关的时候十几个孩子最后只剩下四个。那时的她小脸上挂着水珠,几乎都是泡在泪水中度日的。在经历第二关时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因为比之第一关,第二关要教会他们的就是狠。所谓狠,就是要他们活着的四个同伴分两组互相残杀,直至一方死去,胜利的两人再继续比,决胜出一人活着。以至于她年幼时的噩梦里都是活在这个变态魔鬼训练营里,那是她终身挥之不去的噩梦。到如今过去那么多年,早将记忆中的人都忘了,只剩下她还孤零零的活着,继续在这苦痛中饱受煎熬。她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死去的人,如果当初被杀的是她,或许她也能解脱了。

不过记忆终究还是有一丝温暖留给她的。就是那年隆冬,她即将要满四岁时,遇到了一位比她大两岁的云哥哥。据说是位长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怕是只有她知了,她自己做过些什么,她不想替自己辩解。小女孩对于漂亮的事物总是多了份好奇,但碍于规矩一直都没见到。那时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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