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内的灯光仍旧亮着,年夙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家夫人太过劳累睡着了,想悄悄的推开窗户一探究竟,刚伸出的手还未碰到窗户的边缘,耳畔旁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年夙闻声望去,在军营重地,有谁会大半夜跟本座一般闲的没事干不睡觉在外面玩儿,反正夫人还在处理正事,本座去看看也行。
渐渐逼近声响的发源地,因为夜色已深,空中的月亮也被不知名的东西给遮挡住了,唯独留下零零碎碎的星星在空中硬撑,只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好像在跟一个木偶说话,只是这说话声音也忒奇怪了,并且这木偶像极了自家夫人送给本座的那种木偶,额……难不成这是择煜在边境找的小情人?
收起这不正经的想法,年夙这才舍得动用灵力渐渐逼近,想搞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莫不是军营里的奸细。
年夙走近蹲下身子躲在草丛后面,探头望去差点没被那人的鬼脸给吓到,要不是接触的阴魂与鬼怪多了,这大半夜的定然会被吓出给毛病来,回过神来年夙发觉这人的身形看着有些熟悉,左耳后的血色金莲开始泛起红光,脚下的影子里突兀的走出了一只鬼魅,渐渐逼近戴面具的人,趁其不备,暂时侵入其暝海之中,暂居主位。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年夙从树后走出,在戴鬼脸面具之人的身前停下脚步,这鬼魅是人人畏惧的附身鬼,可趁其不备,短暂附在宿主身上,只可惜时辰较短。
年夙伸手取下了鬼脸面具,血红色的瞳孔中映衬出此人的容貌,本座果真没猜错,还真是这人,厉害啊!
示意身前人脚下的阴魂把鬼木偶里的话给翻译一般,零零碎碎的年夙也算了解了个清楚,没想到本座今夜前来,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这人果然有问题。
趁附身鬼还坚持的住,年夙转身就颠颠的离开了,不知道自家夫人歇息了没有,这件事本座要怎么告诉夫人呢?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间已到屋舍外,里面的灯火已灭,看来夫人应该歇息了,不远处亮起微弱的光芒,随之还有脚步声,年夙知道这是夜查的巡逻队来了,翻身跃上屋顶,不对啊,这里不时有巡逻队检查,像鬼脸面具那个人,为什么就敢在此与鬼木偶说话,秦镇山这人还真是隐藏的深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还真不是瞎说的,本座都差点被这人精湛的演技给糊弄过去,此人与鬼怪为伍,看来是对鬼怪有所求,拿东西来替换,本座都有点怀疑秦镇山忠诚的可信度了。
待巡逻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年夙才下来,准备推门时发现门从里面拴住了,窗户也不例外,年夙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竟能如此凄凉,左右张望了一番,取下腰间的匕首,在门缝中间一划,门栓便开了。
轻而缓的推开门,继而同样小心的关好,只见床榻上熟睡的人的睡姿跟一个乖宝宝一般,平躺着,被子亦是整整齐齐的,自家夫人的睡相真好看啊!
年夙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番,就不想远观了,只想近近的看,走到床榻旁,见自家夫人熟睡之时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就忍不住伸手,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的把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看来近日夫人愁事缠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