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场的第一日下午,女眷们坐在一旁看着皇子将士们前去打猎。
皇帝在上面例行公事地鼓舞了几句便随着诸位将士一起向山林深处进发。叶君书与叶睿泽随行在皇帝的身侧。
其余的皇子们各自排开,三五成团的在一起。
皇帝看了一眼他们,不表喜怒。临行前,叶君书对皇后请求道:“皇后娘娘,言欢身子孱弱,这一下午也不知能否坚持的住,还劳烦您多加看顾。若有不适,即刻派人去找我便是。”
皇后点了点头,笑着道:“知道你金贵着你的王妃。你且安心就是,本宫自会照顾好她何况,这随心太医都候着呢。你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叶君书点了点头,又对秋言欢和青烟嘱咐了几句,见她们应了才稍稍安下心来,准备随着皇帝出发了。
皇帝叶君墨笑道:“就你疼你媳妇。”说着,他又回身对叶睿泽吩咐道,“睿泽,看到没有,跟你皇叔学着点。”
叶睿泽也不辩解什么,只是笑着应道:“儿臣明白。”临行前,他也没有再去叮嘱荣梓颜,他知她聪明,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且他也把自己的一名侍卫留给了她,遂他临行前只是对着荣梓颜点了点头,见荣梓颜也对他点头回以微笑后才放心的离开。
男人们走了以后,女眷们便开始聊了起来。
此次围猎,皇帝一共带了三位嫔妃。除去皇后外,便是最近皇帝最为宠爱的两位妃子,一位是新晋妃位不久的敏妃,一位是久居妃位的惠妃,这两位多少都会些拳脚工夫。
而这惠妃,说来,又与王府有些许牵连,这位惠妃也是出自镇北将军府的,是镇北将军乔既宁及瑞王侧妃乔霁晴的亲姑姑。
而此次林贵妃据说则是偶感风寒,不能来此。对此皇帝很是惋惜了一番。
荣梓颜在下方看着皇帝后宫里的女人们言语间交锋,偶尔自己和秋言欢也要被牵连着说几句。
她在下方观察着,微微笑道:“这位惠妃倒是有些意思。”
青梧边为荣梓颜斟了一杯酒,便不经意地向上方打量了一眼。只是见惠妃脸色冷冷地喝着酒,并无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她遂开口问道:“主子何出此言?”
荣梓颜笑道:“镇北将军府已握北国军权多年。现如今,已出了一位得宠的惠妃,和瑞王府的侧妃。如此家世,放在氏族里,也是不可多得的高贵了,合该有几分娇纵高傲。这位惠妃瞧着倒很是安分。”说着她又问道:“这位惠妃好像没有子嗣?”
青梧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惠妃似乎在初入皇宫时很得皇帝宠爱,也曾怀有一次身孕,只是不到三个月时便落了胎,后来,便再也没有怀上过。”
荣梓颜点了点头,问道:“惠妃落胎时那事可闹得大吗?”
青梧摇了摇头道:“并不大,听说是惠妃自己说的自己走路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才落了胎。皇帝也很是悲痛了一段时间。然后这事便没有下文了。”
“那看来,这一胎还真是她自己落的了。”荣梓颜和着上位的人举起酒杯又饮了一杯,饮下后,笑着开口,“真是个冷心绝情的人啊。”
青梧并未答话,只是为她继续斟了酒。
又呆了一会,荣梓颜也觉得无趣了,干脆推脱自己酒量不佳,想要离席。
皇后也笑着允了,待她离开后皇后才笑着道:“到底是南国嫁来的公主,酒量到底不如我们。”
场上的人都跟着附和了几句。
秋言欢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左右她的身子本就不适,也没人能逼着她做些什么。
惠妃也只是垂下眼,又饮了一杯酒,没有应和。
不多时,惠妃也已身体不适为由准备下去歇着了。
皇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也未曾说些什么。
离营帐不远处的一株树下,荣梓颜正坐在一块大石上靠着树醒着酒意。
青梧等一应侍婢在一旁守着。
荣梓颜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秋猎可真是无趣,还要在这待两天,想想都觉得难受。”
青梧笑着小声道:“难得出来一趟,王妃四处看看也是好的。”
荣梓颜睁开眼看着她:“有什么好看的。左右这里除了树便是草,还有虫。那些男人们倒是还能去打猎。我们这些女眷便只能端坐在那寒暄。还不如一场宫里的家宴来的舒坦。”
青梧劝道:“可是在宫里到底拘束着,在这好歹也算是宽松了许多。而且这里的景色自然是皇宫之中没有的。”
荣梓颜道:“总之,这景色与我而言是没什么好看的。”
青梧无奈地笑笑:“那王妃便忍忍吧,若您不想应付,只要装病便是了。”
荣梓颜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在这歇了片刻,正准备离开时,却见惠妃一步步走了过来,身边只带着一个宫女,再无他人。
走到近前,荣梓颜才行了一礼:“臣妾见过惠妃娘娘。”
惠妃允了她起身,问道:“此处风景难得,本宫在宫中也久不曾见,不知瑞王妃可愿随我走走?”
荣梓颜笑着应道:“惠妃娘娘的请求,臣妾自然不敢不从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紧跟着两个人的婢女,走着走着便与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这时,惠妃才开口问道:“本宫从前在宫里时,除了中秋家宴便再难有机会见到你。但是也曾听人说过,说瑞王妃是一个聪慧贤德之人。”
荣梓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