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低着头坐在屋内,也不知道主人怎么样了,她冒着雨出去,肯定会生病的,没有人在身边照顾。
司空浩被这种气氛压抑的难受,这么多年了,寒还是会这样怀疑自己,他好难过,他好想她,想要跟她说自己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想要被她调笑着搂在怀里。
“浩儿,怎么哭了?”司空云皱皱眉,怎么忽然掉眼泪了?
“哥哥,你说,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走不进她心里。”
“因为,你不懂她。”
“那,哥哥懂吗?”
“懂。”司空云好不犹豫的点点头:“自从第一次遇到她,我就懂得她琴音中的伤痛,可是该死的,我明明懂,还是会这样伤害她。”懂她的难过,她的无奈,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倔强和恨。
她背负众多,自己虽然不知晓,可是自己知晓她有多辛苦,现在的一切,都是强迫来的,偷来的,可是他们却不珍惜,还跟她吵,她一定觉得累了吧。
“哥哥,是因为寒的琴音爱上她的吗?”
“哥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披着白衣坐在雨幕中弹琴,明明是欢快的曲子,可是哥哥却听出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哥哥第一次想要了解一个人,想要了解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便是一步步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不过也不能怪你,你自小在宫内,被当作女尊国的男子调养,每天想的都是怎样活下去,怎样忍受生活的苦难,自然不会明白她的伤痛。”这是生活环境导致的眼界的问题,自然怪不了他,而且南月寒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或许,她从来不在意他们会不会懂,只要有一个蓝御就好了。
“我爱她,可是却不懂她,那我要怎样才能懂她呢?”他以为,他已经够了解她了。
“对南月寒来说,也许,你真的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也许,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好看归好看,也就是心情好的时候逗一逗,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的,只是蓝御的怀抱。”
“所以,她从来不将我们放在心上。”以前只想着能陪在她身边,现在,却是想要走进她的心里,人,果然很贪心。
“我想,我们要是还是让她这样累,迟早,会失去她的。”司空云望向外面的天幕,夜这样黑,她又在做什么,明明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他就是放不下。
“失去她。”司空浩惊呼,脸色瞬间发白:“哥,怎么办啊,要是失去她,我会死的。”他虽不懂她,可是他爱她,爱到不能没有她,自从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后悔,后悔总是怯懦的拒绝她,明明,她跟刘微之,根本是两个人。
司空云摇摇头:“以后,我不会让她这样累,明日,要是她还没有回来,哥去找她。”
南月寒睡了一天,没有了睡意,整个客栈灯火通明,厚厚的窗帘却阻隔不住外面时而传来的雨声,打发了乐兮回自己的房间,她吩咐人拿了酒,一个人在房内自斟自饮。喝到半夜,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下。
乐兮根本没有睡,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桌子上倒的几个酒瓶,屋子内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她像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觉。
“恩人。”乐兮上前摇了摇南月寒的胳膊,毫无反应,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让她这样难过,在这里借酒浇愁。
扶着南月寒的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乐兮勉强起身,摇摇晃晃的将她放在床上,用热毛巾帮她擦了脸和脖子,又解开她的衣服,好让她睡的舒服一点。还好喝醉酒的南月寒,不吵不闹,只是静静的睡着。
乐兮趴在床边守着,静静地等待天亮,天亮了,一切都会好的。恩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不像是男尊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女尊的,可是听说女尊的女子长得五大三粗,但是恩人却这样漂亮,到底她是什么人。
第二日天一亮,众人下了山,回了客栈,若是还找不到她,打算找她。
南月寒正在用早膳,乐兮殷切的在一边伺候,一阵声响,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众人,不由得被晃了晃神,这一堆俊男美女,她不是在做梦吧。
“寒,终于找到你了。”蓝御上前将南月寒拥在怀里,不管此刻有多少人看着,他只是想这样做,一天一夜的思念,快要将他淹没了。
“我没事。”南月寒拍了拍蓝御的肩膀,安抚道。
“都坐吧,要是还没有用早膳,一起吧。”南月寒看着站了一屋子的人,打破沉默。
众人稀稀落落坐下来,都看着南月寒,南月寒头疼:“都吃饭,看着我干什么?”
“这位是?”莫涟漪率先打破沉默,看向乐兮。乐兮往南月寒身侧缩了缩,明显的害怕,南月寒闲闲道:“这是我昨日救的,她无家可归,所以暂时留在这里。”
“还真是巧,在路上晃一圈就随便救了个人。”花尽欢凉凉道,又来一个楚儿。
“吃饭吧,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对不起月寒,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莫涟漪开口道歉,南月寒接口道:“其实是我不对,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把你想成那样,其实你一直都很关心我,是我自己多心,才会造成昨日的局面。”
“今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前,我确实很喜欢司空,可是他心里只有你,后来我也就断了对他的念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