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业是我的儿子是吗”
连翘终于低垂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他伸手,缓缓的抬起她的下颌,逼得她看着他。又说“瞧瞧,现在,就算你擦亮了你的眼睛又如何终究无情无爱,终究不会将我放在心上。”
“秦琛。”
男人脸上露出难得的落寞,难得的寂寥,接着,他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连翘。知道五年前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云珊国的真相除了是云珊叮嘱的外,那就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一旦知道真相就会内疚,因了内疚你就会离开我,从此让我上天入地的都找不到你。就像现在,知道云珊病了,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将我推出去。”
“连翘,当你为了付氏来求我的时候,当你为了云珊又可以毫不犹豫的推开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世上残忍自私的那一个。”
“连翘,我不是一个可以推来推去让来让去的东西,我是人,我也会心痛。”
是啊,在秦琛面前,她素来予取予求惯了,也从来没有顾及他的想法。
她有什么权利要求秦琛帮付氏就因为她秦府大小姐的身份吗
她又有什么权利要秦琛去爱护云珊就因为那个电话是她连翘打的那个约谈地是她连翘约定的,就要秦琛去守在云珊身边安慰云珊那颗受伤的心吗
如今的付氏也好云珊也罢,她对秦琛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正是她连翘自私自利的证明。
她抬着眼睛,看着他。
“秦琛。”她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但似乎又是这样的。
他缓缓的放下手,不再托着她的下颌,嘴角仍旧挂着笑,但那笑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也掩饰不住那眼底越来越彻骨的寒。
“连翘,我为什么进不到你的心因为你的心早被人占满了是不是若我没猜错,占着你整个心的人是你的顾学长,是不是”
看连翘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只当是被他说中了,秦琛的心似被刀子划拨了一下似的,闷疼闷疼的。他冷哼一声,不再看连翘一眼,大步离开了病房。
连翘,好半晌才从秦琛的话中过神来。
什么叫心被人占满
什么顾学长
顾学长是谁
哦,对了,顾学长是她曾经狂热追求过的那个摇滚学长。
可是,这些关顾学长什么事
自从他秦琛将顾学长强势的砸出她的人生后,他从没有再在她面前说顾学长的只言片语。
可刚才这个男人提及顾学长的时候火药味十足,是为什么
那语气那眼神
难道是吃醋了
他吃醋是因为
脑中模糊的概念还没有形成,连翘便急忙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叫着秦琛就往外跑。方方跑出门,便见秦琛已进了电梯。
“秦琛,你干什么去”
秦琛定定的站在电梯中,头看着连翘一笑,说“如你所愿,我去照顾云珊。”
这笑,莫不带着高贵优雅,又是那个冷冽的秦琛。
“我有话说。喂”
连翘上前两步,保镖却是拦住了她,说“大小姐,你有伤,还请病房。”
天路会所。
这个会所是齐大少齐言送给自家二货兄弟齐白的生日礼物,也素来是秦琛等人聚会的地。
齐家兄弟固有的包房中,华贵的红木茶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吃,齐言正独斟独酌的人,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放肆的地方,能放肆的肯定是熟人。
齐言抬头一看,“哈,琛,难得。”早间还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似的不让他们去看望病号,这晚间就舍得离开了他又好笑的问“不在医院陪你那个浑不囹了”
秦琛看了齐言一眼,没说话。
齐言是谁,就算秦琛一个眼神,他都清楚的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么的人。在秦琛进门的瞬间,他就已察觉到了秦琛那满身的怒火。
见秦琛迳自走到茶几边坐下,拿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齐言微微一愣。
呵呵,肯定又在那个浑不囹那里受气了,来这里借酒浇愁来了。
他对秦琛还是颇了解的,秦琛所有的醉酒史都和那个浑不囹有关。
眼见着秦琛半瓶烈酒已灌进了肚子,齐言这才出手摁住秦琛又要抓酒瓶的手,“琛,你这是怎么了”
秦琛颇是复杂的看了齐言一眼,欲言又止。后,干脆又将齐言的手推开,再度抓过酒瓶,接着又一杯一杯的灌着。
齐言抿了抿嘴这厮是真受刺激了。
他记得秦琛大婚的那一年,洞房花烛夜的翌日,秦琛这厮也是跑这里来喝了三天三夜,醉得不省人事。
齐言楚楠等人还觉得奇怪,谁都看得出来秦琛这厮宠连翘如命那前提肯定是爱着连翘的,能够用一场假婚意外抱得美人归,这厮应该笑得合不扰嘴才是,哪有婚第二天就来这里喝得人事不省的
难不成那场婚礼是真的
难不成秦琛喜欢的真是云珊
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
难不成秦琛因为娶不到云珊才会喝酒解闷
当事时,齐言楚楠燕七他们几个抓破了脑袋也不知秦琛为什么会喝得那么的疯狂。直至后,秦琛醉了,齐白大着胆子套话才知秦琛这厮在婚夜被那个浑不囹玩了一场一弄得浑身伤痕累累不说,那个浑不囹居然说出什么秦琛,我说过的,你让我和学长不能厮守终身,我以后就会让你和你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厮守终身。我现在毁你和云珊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