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抚摸上自己的嘴唇,还有他的温度淡淡地附着。她并不排斥这个吻,只是有点彷徨。他总是会说他喜欢她,以最为绅士而理智的方式,哪怕说过想她,也决不会提让她回到纽约,甚至会鼓励她继续在欧洲呆着,哪怕他们一年到头只能见三四面。
这样的喜欢,没有激情也没有挣扎,很温柔,很平淡,方雨想,也许这才是她所需要的平静。
李定衍离开之后,有一次开会遇到重要问题,分公司里的高层又立刻开始讲德语,很明显地不让她知道。方雨回到酒店里,晚上气得睡不着,发了狠地学德语,两个月后才渐渐地能听懂别人说什么。自此以后,一到开会,她从不讲英文,大概说错了不少词,或者闹出了笑话,一圈德国人脸上都憋着笑,她却一点不含糊。她呆的时间长了,别人慢慢地便习惯了。德国人其实骨子里有点排外,等到她打破这层圈子,反而容易相处。她德语说得愈来愈好,再加上是个女子,事情做得也圆滑柔软,再有半年融入了分公司的各个阶层。突然之间,以前遇到所有的冷脸色突然都不见了。
她因为在德国的成绩不俗,再过了半年,被派到了英国分公司。别人都在隐隐地猜测,说是anthony这样把整天把她往外派,实际上是很器重她的兆头,说不定是在让她历练,回来便是直接进入公司的执政中心。
方雨听了这些说法,却依旧显得很平静。在伦敦的时候遇到ick刚巧在英国出差,在酒吧里一起喝酒都问她,回去之后要升到什么职位去,她只是边笑边摇头,并不多做猜测。cina很是不解地问:“这是你们东方人的谦逊还是你真的不关心?”
方雨说:“关心无用。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争也争不来。”
其实她一点不是假装潇洒,只是这几年工作繁忙,有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在国内那场令人心碎的恋情,一连地波及到她的人生观。方雨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地苦笑,然后被cina拉进舞池里跳舞。
伦敦是个很迷人而躁动的城市,以冷锐张狂的现代化的高楼层叠,对比了历史悠久、庄重宏伟的教堂广场。英国人喜欢泡酒吧,大多数的娱乐也都集中在酒吧舞池里。方雨才在伦敦呆了半年,喝酒、跳舞、整夜地在外面玩,什么都学会了。她白天里工作忙,晚上玩的也疯,像是极尽地放纵青春。
她在欧洲几个国家之间频繁地往返,一眨眼已经是第二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