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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村民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举过了头顶,那样子像是吃人的老虎一样,而我们则是不小心闯入他们领地的侵略者。
我完全相信只要我们再轻举妄动,他们分分钟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无法跟这群迷信的村民解释,这根本不是风水石,不过是一棵槐树桩,如果不解决这个槐树桩,恐怕村子里自残的人会越来越多。
“大家听我说,这位张老板是我的好朋友。”
僵持时刻,白老板挺身而出挡在了我们的面前:“他是个高人,能解决我们村百年来不生男娃的问题。”
我刚想感谢白老板,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彻底傻了眼,这都哪跟哪啊,我可以对付阴物,但我可不能管人家生儿生女啊!
我惊讶地看着白老板,刚想开口解释,白老板却冲我使了个眼色。
而此时,李麻子也凑起了热闹:“村长,咱拍着良心说话,昨晚你和你老婆鬼上身,是我们救的你吧?还有你那连襟侄子何永福,也是我们救的吧?”
听李麻子这么一说,村长手中原本高高举起的斧头,此刻慢慢放了下来。
“你们……”
村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弱弱地问道:“真能解决咱们村不生男娃的事儿?”
李麻子见有戏,连忙上前发了根烟给村长,信誓旦旦的保证:“当然能,别的不说,这位张大师可是千八百万都请不来的高人!连白老板都是跟他混的,他一出手,那蛇精保准完犊子。”
愤怒的村民听了李麻子的话,开始交头接耳,我见他们的情绪有了缓和,连忙趁热打铁道:“乡亲们你们看,这块并不是风水石,而是成了精的槐树。看见地上的血没有?正常的石头能流血吗?”
村民狐疑地打量着地上的黑血,我知道就差一点便能说服他们了,这样不仅能降服槐树下的妖孽,而且还能顺利的带走坐缸肉身佛。
“谁知道那黑血是不是你们涂上去的?”
一个村民质疑道。
原本安静下来的村民重新开始骚动起来,纷纷附和:“是啊!这也没人看见啊!”
我高高地举起斩鬼神双刀,用尽全身力气劈了下去,刀锋劈开槐树桩的那一刻迸溅出了不少火花,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连串痛苦的惨叫声从槐树桩底部传了出来,黑色的血汩汩地冒出。
果然,这一声巨响让骚动的村民彻底懵住了,每个人的表情还带着些许恐惧与惊悚。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鬼啊!”
村民们像是被火烧了老巢的蜜蜂一般,一窝蜂地往山下跑。
突然,黑色的血液从槐树桩底部喷涌而出,如同大型喷泉一样。我们四个人靠得最近,被喷了一身黑血,衣服上又腥又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而且下山的路上也不断传来唉哟唉哟的叫喊,我用手抹了把脸,双眼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我往山下一看,发现刚才吓得纷纷往回跑的村民此刻就在不远处,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全都挤在了一起,摔成了一团。
王薰儿大叫了一声,指着地下道:“张哥,快看。”
我顺着王熏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层层黑血已经没过了我们的小腿,而且越来越多了。
按照黑血上涨的速度,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被它淹没。
“快往山顶跑!”我招呼了一声,拔起脚就拽着王薰儿拼命攀登起来。李麻子和白老板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有些村民听到了我的呼喊,也跟了上来,但其他村民仍执意要下山。
脚上沾着粘稠的血迹踩在枯树叶上会很滑,加上我的手伤未愈。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手上的伤口又被撑开了几分,疼得我直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