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看到他开玩笑要求“私奔”的卡片时,她就知道他隐藏的含义是什么,答应了他一起做晚饭时,其实她就已经答应了他会留下来。
“那,搬过来住吧?”
莫邵谦得寸进尺,这里什么都不缺,她甚至不用拎包,只要人来了就可以入住。
慕咏飞回头望进他深深的眼里,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欣喜的光瞬间绽放在他眼里,巨大的惊喜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莫邵谦有些懵了,他还抱着她,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慕咏飞心下微酸,主动凑上去,吻他。
她刚贴上他微微颤抖的唇,便被他夺去了主动权,莫邵谦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唇舌贪婪地进攻,甚至不小心咬疼了她,在她温柔的回应下,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许久过后才结束了这个缱绻柔情的吻。
当晚,洗过澡后,莫氏夫妇相拥着躺在他们的床上。本来慕咏飞以为他会做点什么——莫邵谦的秉性她自认还是了解的,而她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没想到他只是温柔地抱着她,不容拒绝地抱着她,彷佛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感受到他的珍惜,慕咏飞微笑着靠在他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被圈在莫邵谦怀里,慕咏飞的睡姿前所未有的端正。她一睁开眼,迎接她的便是莫邵谦的微笑和他甜蜜的早安吻,被亲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听到他说:
“早安,莫太太。”
即使大脑还混沌着,“莫太太”三个字还是一下子便勾起了她无限的柔情,她下意识地也勾起了嘴角,回道:“早安,莫先生。”
话音刚落,她又被莫先生给扑倒了。漫长的一吻过后,莫邵谦沙哑着嗓音,说道:“你实在不应该在早晨的床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来。”说罢他便起身迅速地走向卫生间,留下床上的慕咏飞明白他的话后红了双颊。
莫氏夫妇在家吃过早餐后,一起出门上班,不过这回是由莫邵谦开车先送她到慕氏,这才转道去远中。然而等这天上午的花送来时,慕咏飞并没有在她的办公室里,而是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挨骂:
“慕咏飞,你昨天晚上去哪儿啦?”
“和莫邵谦在一起。”
慕咏飞的坦白一下子点燃了慕长河的怒火,“让你离婚,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拖了几年都办不利索。现在倒好,刚一回来就跟他纠缠不清,慕咏飞,你就这么跟我阳奉阴违,啊?!”
“……爸,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要你离婚。”慕长河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看,见她低头并不表态,怒气更盛,当即冷哼出声,“好啊,慕咏飞,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离婚?!呵呵,没想到我慕长河居然被自己女儿的一招缓兵之计给骗了!”
慕长河指责的目光让她羞愧不已,是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慕董事长的话并没有错。几年前她和莫邵谦的情形不管离没离婚,在她看来,分开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就算那时候她真的想过离婚,但却是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莫邵谦一刀两断——她即使走了也要耍些小诡计不让他忘了她——那么父亲说的“缓兵之计”的罪名,她大概是得认的,更何况重逢后她明白,她是更不可能轻易和莫邵谦分开了。
对上父亲失望的眼神,她无法辩驳说自己没有骗他,慕咏飞讷讷许久,终于还是颓然地承认:“……爸,我,我还是忘不了他。”
她这是默认了,也是委婉地对父亲离婚的要求说不。
慕长河被女儿的执迷不悟气得站了起来,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前两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慕咏飞相信莫邵谦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但和父亲争论这个显然是不明智的,于是她只回视着父亲,道:“他对我也不是虚情假意。”
“不是虚情假意?!”慕长河嗤笑了一声,莫邵谦这些天的手段他也不是不知道,只当自己的女儿是被那些甜言蜜语被哄住了,道,“莫邵谦这小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最是心高气傲,什么时候会对女人献殷勤,这些天他如此煞费苦心地讨好你,必定是有所图谋,你居然就被他的这些花招给迷惑了?!”
“爸,是花招还是真情,我有能力判断。”
慕咏飞说的坚定,可显然她父亲并不这么认为。慕长河只摆了摆手,失望地开口:“你今后别去见他了,那些花啊咖啡什么的以后也送不上来了,下班了就让老吴送你回家。”
慕长河显然已经不想多说,习惯性地下指令。
可这回慕咏飞没有再让步,她说:“爸,我答应了他,搬到他那儿住。”
“慕咏飞,你疯了吗?!”女儿公然的忤逆让习惯掌控的慕董事长大为光火,他锐利的眼神射向了她,“那小子居心叵测,你难道不知道?他这是在麻痹你呢!你不准搬过去。”
“爸,我早就成年了,能决定要住在哪里,也能对自己的事情负责。”顶着慕董事长压迫性十足的目光,慕咏飞努力不表现出自己的怯意。她说完这话后,弯腰鞠了一躬,接着道,“还有,公是公,私是私,您放心,我不会公私不分的。”
“哈,公私不分?!”女儿倔强的眼神让他又是愤怒又是头疼,慕长河焦躁地在地毯上踱了两步,指着她道:“我也不怕你公私不分,慕咏飞,你也可以放心,有我盯着我不会让你把慕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