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哪个?”
“围着我们转的白骨。”
“哦!那是我好不容易学会的第二个魔法,骨盾。不过,也是学徒级别的,老约翰那个档次的亡灵法师如果用起来,大概能直接用骨盾搭起一座要塞。”
“你不该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太高了,岭轲。”夏恩拍了拍周岭轲的肩膀,“继续努力吧。”
“我觉得可能稍微有点困难。”
“怎么了?”
“我……”周岭轲刚想继续解释,某些人就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更准确的说是军官们,他们弄醒了一部分士兵,就像周岭轲和夏恩把事情交给他们一样,接下来的事情就由那些士兵接手了,他们就来向周岭轲请愿了。
用气炸了肺都不足以形容那些从迷糊状态中醒来的战士到底是什么心情的,他们不是莽坦最顶尖的战士,那些变态一样的家伙都在王都作为近卫军守卫国王。但他们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征集起来的人,魔力塔的事情就算是在国王新丧中,上层也极端重视,所以即使建塔地点是在国内,调集来的也是一些精锐。于是他们这些精锐就被一群猎人给放翻了?还被当成了人质?最后是他们应该保护的魔法师把他们给救了?
更重要的,这不仅是丢了面子的问题,这是在他们保护期间出现了严重的失职。这是必须要上报的,而上报的结果,严重的话高级军官都会掉脑袋,即使从轻处罚,很多人在军队中的仕途也要就此结束了,而且所有军官和士兵都会成为整个莽坦军中的笑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为了自己的姓名和脑袋,他们必须尽量亡羊补牢。
现在,周岭轲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追上那些逃亡的镇民。
“你们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武器和铠甲也不见了吧?”一部分武器和铠甲在周岭轲和夏恩的注视下,同样被那些镇民当做自己的财产装了车,他们还算是识货,虽然是制式的装备,但是莽坦的军工产品要求极高,这些东西可是比同样大小和重量下他们自己的财产值钱得多。剩余没带走的,从这些军官都还穿着衬里就能看出来,镇民们并没放在原地,应该也是尽量毁坏,或者丢弃到短时间内士兵们发现不了的敌方,“而且他们坐车,你们却只能用两只脚。”
“作为战士,没有了武器和铠甲并不表示我们不能战斗了。”说话的军官是个亚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老虎,耳朵直竖,脸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比正常状态下至少大了一圈,瞳孔的颜色也有些改变,他真的就像是一头即将捕猎的野兽。
“……”周岭轲沉默了一会,他看了一眼夏恩,但最后还是点了头,“你们去吧,但是……尽量不要伤害到孩子。”
军官们行了军礼,立刻都转身离开了,应该是用最快的速度去召集人手了。
“老板,你是不是也应该去?”按理说他才是镇子里的最高军事长官,出事了他的责任最大。
“你刚才犹豫,因为我?”
“不,因为他们所有人。虽然你这个砝码最重,但不算你我也会让他们去的。那个犹豫,只是因为……毕竟我和他们相处了一个冬天,很多人的名字我都能叫得出来,还有很多孩子,但我知道在那些离开的军官和战士的眼里,没有性别和年龄之分,只有有罪没罪,敌人和战友。我为那些孩子担心,因为只有他们是无辜的,可是,并不表示这样就能放过他们的父母。我……”
夏恩抬手勾住周岭轲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脸颊,并且亲吻他的嘴唇:“我明白。”
“老板,你该去……”
“没关系,我的后台很硬。”夏恩轻轻笑着,他对在莽坦的名声或者荣誉都不感兴趣,可能现在多了点同袍的情谊,但最重要的还是周岭轲,“你不适合做个管理者。”周岭轲看得清对错,知道什么是理智,什么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他不会察觉到情况不对就让馅饼跟上去,但按照理智选择正确的决定,却并不表示他不会被感情伤害。
“嗯,我一辈子都该是当小兵的命。”
他们说话时还是凑得很近,彼此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吐息。周岭轲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这种温柔的接触。
“咳!”
“!”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不太好,但是这个咳嗽……
“抱歉,我煞风景了。”麦克瑞把放在嘴巴边咳嗽的拳头放下来,尴尬的看着这两位。
“没事,没事,是我们太不会选择恰当的时间了。”周岭轲和夏恩分开。
“只是,那些士兵想问问能不能让的那只龙虾拉着他们赶路?”
“拉?对了,骑兽没了,但是车还在,不过,让披萨拉着他们的话,那个速度会就算是身手过人的士兵,也会受伤的。”拉人过来的车子有不少,莽坦的制式马车虽然谈不上精良,但必定坚固耐用,而且还都做了防火处理。镇民临走的时候也无非是卸掉撤走,但是它们来不及破坏掉所有的车轴,看来士兵们已经找到了车轴并且修复了一定的车辆,只是缺少骑兽,于是就看上了披萨了。
“我想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好吧,让他们把车子和披萨连到一块吧。还有,麦克瑞法师,您也要跟着去吗?”
“不,我觉得在大多数管事的人都离开的情况下,我还是留下来照看的好。”
“大多数?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