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爪子打掉他的手,在手背留下三道血痕。
掩光握住受伤的手,故作委屈,声音如高山般深沉似流水般包容:“怎么,还想再让我破一次相?”
余光看着抓痕,为自己又冲动伤人而气恼,后悔地憋了一肚子气,少年凶巴巴地怒道:“还不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手!”
但思及上次抓烂他的脸,完全是自己先下的手,少年又咬住嘴唇,更加恼怒地埋怨了自己一顿,对自己不讨喜的性格恨了起来。
掩光讨好地道:“好了,摸你的头是我的不对,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怎么能被人摸来摸去,我说的对不对?”
少年还生着气,坐在草地上不说话。
掩光道:“我在昆仑山上,虽深居简出,又极为偏远,但也听得你的名声。”
“飞扬跋扈,冷酷冷血?”少年泄恨地问道,“他们说的没错,你也最好离远点。否则你再见到我,还会被事出无因地抓破脸面!”
掩光动了动手,还是将手掌按到了少年的头顶上,摸了摸他的黑发。待又添了几道更深的血痕,拍下来后,他道:“是说你英勇威武,且果断擅往。有很多有名的天神,都常常畏怯不前,你年纪虽小,却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岂不是胜他们远矣。”
少年眯着冷眼戒备地看他,粗声吼了一句:“用不着你来夸。”末又别别扭扭问道:“是谁说的?”
掩光笑了笑:“我说的。”
少年的侧脸又红了,道:“这般讨好,你有何求于我?”
掩光失笑道:“小小年纪,便这般功利。”
少年恼怒道:“我已经不小了!神兽生下来即成年,你到底懂不懂。我是不会跟你去昆仑山的,也不需要老师!不管你跟老头子怎么商量的,都与我无关!要教导,你就教他去吧!”
掩光摇了摇头:“虽是成年,还是幼兽。我便是说你小,又有何不对?今日却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少年獠牙展现,弓起身子两手置于前。
掩光却一把抄起他,就像抱起一个不会反抗的东西,轻而易举地使少年抓不到自己。他的法力之高强,将少年压得抬不起头来。
少年被牢牢钳住,百般挣扎,不得脱身,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不要等我长大,否则揍得你涕泗横流,哭着求我饶你一命!”
掩光胁着他乘风而去,眯着眼笑道:“志向倒是高远。我叫掩光,你叫什么?哦,你还没有名字吧。不如我给你起一个?黑球、狗蛋、团团、花花?”
他恍然大悟过后摸着下巴想到:“你行事风雨无阻,不如叫无风吧,既然总要归去来回,便祝你所行之处,万里无风。姓氏就随你母亲——涅无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