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来的下落如何?”

“到了中土后,他们想必就已隐姓埋名,因为新的王朝成立后,曾经派遣过刺客到中土来追杀,却无结果。当时的王子如今若还活着,也已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陆小凤沉吟了很久,才问出第四个问题:“若有件极困难的事定要西门吹雪出手,耍用什么法子才能打动他?”

这次山窟里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四个字的回答:“没有法子。”

城里“上林春”的竹叶青和硝牛肉,五梅鸽子,鱼羊双鲜,都是远近驰名的,所以他们现在正在上林春。

陆小凤是个很讲究吃,也很懂得吃的人。

夏文没有多少银子,那姻缘守护者送他过来的时候把他所有财产都变成这边通用的银子,但是换算过来也没有多少。

“没有法子,这算是什么回答?”陆小凤喝了杯竹叶青,苦笑道:“这一桌子酒菜最多也只有五两银子,这见鬼的回答却要五十两。”

花满楼谈谈的微笑着道:“他说没有法子,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既有钱,又有名,而且还是个彻底的自了汉。从来也不管别人的闲事,再加上六亲不认,眼高于顶,你对这个人能有什么法子?”

花满楼道:“但有时他却会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奔波三千里去复仇。”

陆小凤道:“那是他自己高兴,他若不高兴,天王老子也说不动他的。对了,夏兄,你不是说知道怎么打动西门吗?能不能告诉我啊?算我求你了。”

夏文淡淡的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用不着问我。我其实也想见一见他的,据说剑法也算是一个目标的。而且我也答应会帮忙的。所以如果你真真的没想到办法的话,你带我去见他,见到了我就告诉你。”

花满楼微笑道:“夏公子说的也没错,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总算没有空跑趟,我们总算已知道,大金鹏王说的那些事,并不是空中楼阁。总会有办法的。”

陆小凤道:“就因为他说的不假所以这件事我们更非管不可,就因为我们要管这件事,所以更少不了西门吹雪。”

花满楼道:“他的剑法真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陆小凤道:“也许比传说中还可怕,从他十五岁时第一次出手,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在他剑下全身而退的。”

花满楼道:“这件事为什么一定非他不可?”

陆小凤道:“因为我们要对付的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只有一人。”又倒了杯酒下去,接着道:“独孤一鹤若真是青衣楼的大老板,他手下就全少有五六个很难对付的人,何况,峨媚派本身就已高手如云。”

花满楼道:“我也听说峨嵋七剑,三英四秀,都是当今武林中,后起一代剑客中的饺饺者。”

陆小凤道:“阎铁珊‘珠光宝气阁’的总管霍天青,却比他们七个人加起来还难对付,这个人年纪不大,辈份却极高。据说连关中大侠山西雁,都得叫他声师叔的。”

花满楼道:“这种人怎么肯在阎立本手下做事?”

陆小凤道:“向为他昔年在祁连山被人暗算重伤,阎立本曾经救过他的命。”

花满楼道:“霍休常年踪影不见,他那庞大的财产,当然也有极可靠的人照顾,那些人当然也不是好对付的。”

陆小凤道:“一点也不错。”

花满楼道:“所以我们非把西门吹雪找出来不可。”

陆小凤道:“完全说对了。”

花满楼沉吟着,道:“我们能不能用激将法,激他出来和这些高手一较高低?”

陆小凤道:“不能。”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这个人非但软硬不吃,而且聪明级顶,就跟我一样。”

他笑了笑,接着道:“若有人对我用激将法,也是连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花满楼又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有个法子,倒也许可以去试一试。”

陆小凤道:“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花满楼还没有说出来,就忽然听见门口发生阵骚动一阵惊呼。

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血人。

四月的吞阳过了正午已偏西,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这个人身上,照得他满身的鲜血都发出红光,红得令人连骨髓都已冷透。

血是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头顶上,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里,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盖上,双肩上,都流着血。

夏文很不喜欢这种味道。随手用他身上缘线把他的魂魄给栓起来,在把线头打个结绑在肉身上。

就连陆小凤都从未看见过,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这简直令人连想都不敢想像。

这人也看见了他,突然冲过来,冲到他面前,用一双已被鲜血染红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喉咙里“格格”的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宇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咽喉已被割断了一半。但他却还活着。

这是奇迹,还是因为他在临死的还想见陆小凤一面,还想告诉陆小凤一句话。

陆小凤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突然失声而呼“萧秋雨”。

萧秋雨喉咙里仍在不停的“格格”直响,流着血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恐惧,愤怒,仇恨。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萧秋雨点了点头,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呼,就像是一匹孤独,饥饿,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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