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朝廷命官不是小事,既然做了,自是有恃无恐。
至少在对方想来定是如此。
是以,安郡王怎么会让个毛孩子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办事乖张不按套路出牌?
屁!
史县丞忍不住爆粗口,一个脾气乖张毫无手段的纨绔子,一去南方就能一举荡平横行十几年的水匪?
说出去谁信?
或许这小子的出现真是巧合?自个想太多?
可这巧合也太巧了,那小子为何不是旁的什么人,为何偏偏与那安郡王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将来想去左右都有理由,后来索性就不想了。
不管是哪样,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叫那小子,哦,不,不能叫那小姑娘活着离开。
不管有意为之也好,巧合也罢,安全起见这小姑娘必须死。
不过这死法嘛,得容他好好想想。
既要合情合理,又不能牵扯上自个。
只是他还没想出办法,就收到外头的消息,那丫头要走。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走了。
急中生智,到是叫他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好主意。
不过实施需要时间,得先拖住那丫头。
于是找了两个生面孔,扮作那受害人的家属,当街拦住蛮清欢,非要请她吃饭,感谢她替她们申冤,替全县城的百姓除了一害。
少女设计害死了他的小舅子,史县丞还要自掏腰包请人吃饭,怎么看怎么憋屈。
下头人替他憋屈,史县丞却挺高兴,吃吧吃吧,你就好好享受这人生的最后一顿吧!
蛮清欢被那两人拉进了饭馆,史县丞乔装了一番,推着一车柴火送进了军营。
午炊之后有一个营的士兵,突然集体上吐下泻。
大伙都是吃的同样的饭食,旁的营的士兵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原因,不免人心惶惶,忽然就有流言四起,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老天爷给的警告。
女人不得擅入军营,他们不仅让女人进了军营,还大摇大摆的让其离开,这是触犯了神灵,神灵降下警告来了。
必须把那女人抓来祭旗,才能平息上天的怒火。
洪把总趁机煽风点火,带头要去抓王姑娘回来。
等到真要进城抓人,他却缩在了后头。
蛮清欢刚从饭馆里头出来,就得到王英玉当街被官兵抓走的消息。
和雀屏两个骑马赶到军营,正好遇到被挡在外头的许文贤,以及王、许两家人。
“蛮兄弟你来的正好!”
两家人仿佛瞧见了救星。
“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吗?怎么突然间又抓人?
许文贤抹了一把一路上跑出来的汗水,脸色酡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英玉在街上突然就被抓走了。”
还是一起跟着的丫鬟跑回去报信他才晓得。
再一次闯进军营,王英玉已经被绑在了旗杆上,旗杆下头堆了一堆枯枝树叶。
一士兵举着火把正要走过去点火。
竟然要把她烧死。
下头那么多的将士列成方阵,就这么漠然的看着。
眼看着那士兵就要走过去,点着旗杆下的柴堆,蛮清欢一脚勾起地上的小石子,一脚踢了过去,打中那人的手腕,火把掉在地上。
“什么人胆敢在军营撒野!”
校场上的军士皆回过头来,怒视着她们。
蛮清欢目光清冷的对上两位将军。
“龙将军钱将军,两位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两位将军面色也不好看。
“蛮兄弟对不住了,规矩不可破。”
“狗屁!”
一审少年装扮少女竟然爆起了粗口。
“事情都过去了,旧事重提,你想搞哪样?”
“蛮兄弟!”
龙将军拱了拱手,“不是我们有意过不去,实乃天意不可违,正是因为我们放过了这女子,今日军营中受到了天谴……”
狗屁的天谴!
“我今天非要把人带走呢!”
“那就对不起了!”
龙将军手一招,一队士兵将蛮清欢团团围住。
早就知道今日要将人带走,没那么容易,蛮清欢也不废话,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
打斗中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暗器,直接打掉蛮清欢头上束发的簪子。
如丝的乌发,瀑布一般倾泻。
龙将军钱将军齐齐变色,“你,你居然是个女的!”
他们还请了她入过大帐,一起称兄道弟的喝过酒……
蛮清欢忽然福至心灵,今个这局,只怕是冲着她来的,王英玉只不过是被她给连累的。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道,“原来是个女的,女人怎么可以进将军的大帐,难怪……”
说这话的是洪把总,他故意说半句头的话,引起其他人的遐想。
这时那军医又冲了出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兄弟们的症状又加重了。”
“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灾星!”
“杀了她祭旗!”
“杀了她!”
“杀了她!”
士兵们早就被莫名其妙生病的那一营军士给镇住了心神,偶尔又发现入过将军大战的少年变成了女子。
这时候军医突然说,生病的士兵们病情加重,有心人又在人群一挑唆,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更加的害怕起来,盲目的跟随着旁人起哄。
人在害怕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