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唯一不能忘记的事情,便是好好活着。哪怕当我早已经都不在你们的身旁了。’当时他便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只是当时年纪太小我还并不太懂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如同那‘捉妖师’对你们的追杀那般”
“这,若不是我早已经许配了人家,我倒还真想嫁给他啊。这,唉,说得有些多了。但我知道你也很爱他,是像我一样,很爱很爱的那种,我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顾着他。毕竟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了,你明白吗?!”
“还有,这些事待他醒来的时候不要说与他”
说罢,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背过身去有些难为情地掏出手绢擦了擦,然后才轻声问道:
“需要我载你们过去吗?!”
“不了,谢谢大池姐姐天界太大,我有些恐高,我我走路就好了。”
阿狸听她讲完,显然是有些为难,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兀自摇头许久,然后才有些吞吞吐吐道
“哦?!那便随我来吧!”
那白袍青衣女子见她不说,便也不再多问,说罢,她便率先迈开碎步先行向前走去
夜色苍茫,空空荡荡,只有三道身影在这漫无边际的荒原之中苍茫走着
走在先头的是一名身着白袍青衣的女子,足下无靴,面色俊如仙子,踏一脚脚底尘埃不染,跨一步可如仙人走路一般。她望着月色兀自有些喃喃,也看不出悲喜,只是淡淡走着,也不说话,不时地会停下脚步朝后观望,见后面那两人跟了上来复又快步向前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同样也是一名白袍女子,只是脚上踏着一双步云履鞋,面上带着几分娇色,身虽有仙气,却比眼前的那白袍青衣女子多了几分凡世之间的妩媚妖娆。而那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和身后那一条大大的尾巴,让人一眼便能知晓,她是一只早已经修道成形的狐狸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却又有些喃喃,但还是将手中的那一粒夜衬红光的仙丹塞入了他的嘴中,又使了个神通将它运入他的腹中,自己又吃了另一粒下去,然后才又继续行起路来
那白袍青衣女子也只是在一旁远远地观望,也不去多说什么,见她起身了便又在前头引路走着
“啊!今晚的夜色真奇怪啊,怎么又被罩住了?!”
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感觉是在马背上,不过这有些太过于窄小了吧,总觉得有些硌得慌
狂风呼啸,入夜茫茫,那肩上的那道落魄身影终于发出了一道懒洋洋的呻吟声,他看着这不断移动的天幕,正要伸出双手去摸着身畔的什么。右手是空无一物,左手他似乎是摸到了什么
圆圆的,脑袋?!长长的,头发?!软软的,我操,这是什么?!
他正要翻身起来,却突然被一条硕大而又柔软的大尾巴给团团裹了起来,像是一床厚厚的棉毯,又像是一条牢牢缠裹住猎物的巨蟒,使他更加无法轻易动弹,这时他便听到了一声甜雅入骨的声音。那声音甜蜜腻人,更像是一个等待着丈夫迟迟未归的娇滴滴的小娘子痴痴的嗔怪似的,径吓得他直愣愣地打了个机灵:
“你终于醒了!”
他此时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正要做着什么,只是,
“呃,这你能不能松松开一点啊?!啊?!”
他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你,我怕你跑了!”
那身下的人看着他有些警惕道
“你你看我跑得掉吗?!”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费尽了力气地说道,正要费尽心机去甩开死死缠着脖子之上的那条大尾巴时,却又被她突然缠得更紧了些
他此时没有任何办法,丝毫无法动弹,只得无可奈何地被那一条尾巴缠在身上,越缠越紧了
她突然又缓缓松了松那条大尾巴,就在他正要想方设法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那两只勉强还能动着手指的双手却又被她绑得更紧了,只留下脖子之上的这唯一的一块勉强能够称得上“空阔”的脑袋瓜,然后用她那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慢慢地抚摸着他
“哎哎哎秋!你能能不能不要不要这么玩了哎哎秋!”
那肩上的那道落魄身影有气无力,有些无奈道
“哎,对了,你那一条尾巴哪里去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想要躲着却被她死死地缠住身子无法动弹得,他只得无奈被她摸了摸头,然后她更加得意地笑了
“咳咳我我也不知道走了这么久了也该让我歇会儿吧?你就当真不怕哎呦我我死了?”
那肩上的那落魄身影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有些无力道,像是被吸去了大半身的阳气似的
“你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嘛!”
她见他又说话了,甜美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狡黠,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没有打算放慢
“可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活得长久的吗?这里又早就没了生死簿没了那阴曹地府”
他依旧有气无力地说道,像是要争辩着什么,却又有些无可奈何道
“那你就更不用担心去死了!”
她依旧带着狡黠笑着,甜美的笑声之中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得意之色
“啊?!为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大了几分,也不再显得那么地疲态了
“很简单啊,只要你现在娶了老娘,老娘现在就告诉你!”
那狐狸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