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是。”
蓝发老者圣衣牛越发愧疚着道:“自从姑娘为了能保住咱们族的神牌灵位和羽丈蛇雁,随血魔枯王朱壳离开后,不到月半时间,一天夜里,羽丈蛇雁竟自行飞了回来。”
“嗯,然后?”
圣玉又问道。
圣衣牛又道。
“在羽丈蛇雁回来的当天夜里,不但昏迷多时的大哥奇迹般的醒了,而且此后血魔枯王朱壳、虎影妖人、鬼脸双灵再也没有来过,姑娘,二叔笨,这些是什么原因呢?”
圣玉知道二叔圣衣牛口中苏醒过来的大哥,正是自己的父亲圣衣豹,她听得父亲醒来,也是欢喜不已,但随即脸色一沉道:“二叔,你不笨,就是太鲁莽了太鲁莽了。”
“是,鲁莽!”
圣衣牛点了点头,又一根筋的问道:“姑娘,你还没告诉我,血魔枯王没来之原因呢。”
“什么原因!”
圣玉叹息着,看看一言不发脸色微微苍白的赵慕,缓缓道:“因慕哥摧毁了他的魔窟。”
“啊!这样!”
圣衣牛闻言,脸上愧色更加浓郁,此时,解了毒的宫三弟和头已不晕的闻四弟听见凑了过来,已然不安起来,他们齐齐的看了看赵慕被齐根斩断的左臂,忽尔大声道。
“少侠责罚。”
“这位少侠,请原谅咱们原生人族的粗鄙,没想到你救了姑娘,却被我们斩断了左臂。”
圣衣牛说着,突然手腕一抖,一条半截细如丝线般的光芒嗖呼一声,斩向自己的左臂。
“这算什么。”
赵慕冷冷道。
他在旁尽管一直是沉默不语,却观察、分析着圣玉与圣衣牛的对话,此时见圣衣牛手腕一抖,想也没想,已知他要作甚,所以,也是手腕一抖,蟒纹剑铿锵一声射出。
咔嘭!
蟒纹剑与白光互相交击,白光光芒熄灭,从圣衣牛的手腕脱落下来,摔落在十几丈外。
“你!”
圣衣牛喝道:“我做错了,赔你的左臂,嘿,你若觉得不划算,我双臂和头颅都给你。”
“我稀罕么。”
赵慕冷冷道:“你留着吧,照顾圣玉还需要你的双臂和莽撞的头脑,嘿,断臂之仇咱们没完没了的,你记住,作为二叔,你若照顾不好圣玉,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慕哥慕哥!”
圣玉闻言后,心下大是感动,她知道赵慕之所以这样说,一来是不想让圣衣牛以后背负愧疚,二来要求族人,特别是亲二叔照顾好自己,简直和没有要求一样,而这样的要求是很容易做到。赵慕竟对圣衣牛设下如此低的要求来抵还左臂被斩之伤?
“你心太善。”
圣玉喃喃道。
“啊!”
而圣衣牛闻言怔怔了片时,忽觉衣角被宫三弟扯了一下,转头问道:“三弟怎啦有事?”
“是的二哥。”
病恹恹的宫三弟身中反转的病树千朵碧叶针针毒已解了,他是聪明人,所以拉着圣衣牛到了一旁,低声道:“二哥,咱们斩断人家左臂,人家不怪咱们,这份情太大。”
“确实如此。”
“我有个三全其美的还情办法,既能让得咱们不再内疚,又能让得我们照顾姑娘的任务圆满,而且,这办法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咱们原生族以后定会渐渐强大起来。”
“有此好事?”
圣衣牛喜道:“三弟向来足智多谋,脑瓜子转的比谁都快,嘿嘿,来,说说你的办法。”
“娶了姑娘。”
“谁娶姑娘?”
圣衣牛不解。
宫三弟叹道:“当然是让赵慕少侠与咱们姑娘结为连理啦!你想,这是不是三全其美?”
“确实如此。”
圣衣牛即使再一根筋,也明白了宫三弟的意思,不禁频频点头道:“好主意好主意啊。”
他又担心道。
“他愿意么?”
“我不知道,嘿嘿嘿,不过,从他适才让我们照顾好姑娘的话来看,他似乎是想离去,而照此分析,他似乎不钟意姑娘,嘿嘿,但我有个法子让他即使不愿意也愿意。”
“三弟快说。”
“谜性花汁。”
“啊,用它?”圣衣牛听得宫三弟如此说,有些犹豫道:“大哥已把它列为禁药,不让我们使用啊。”说着,又搔了搔头道:“不过,这小子断臂后,不但能将我们三人打败,且至今还清醒的像是洗了凉水澡一样要不,三弟你先试探问问他。”
“问他什么?”
宫三弟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问他愿不愿意娶咱家姑娘?他若推辞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就让我先给他施点‘瞌睡粉’吧。”
风起,云开。
天地异样着。
赵慕一觉醒来却觉得眼皮重若千斤,便又昏昏睡了过去,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失血太多了,总之,醒了,睡去,睡去,醒来,反反复复多次,直到被红光惊醒过来。
红烛,高照。
香气,诱人。
这是哪里啊?
赵慕睁开眼,只见得自己平躺在一张有些简陋,但却被布置的极为喜庆的竹床上,而在床畔坐着一个端端正正蒙着盖头的姑娘,姑娘与竹床的迎面,是一个剪得有一点粗糙,却能代表人生三大喜之一的喜悦,大红囍字!难道这又是下层凡界幻境?
他正奇怪着。
思维不自觉的怪诞起来,原本有些空空荡荡的脑际竟然充斥着让人心跳与不安的情景。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