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看着李延治吃瘪的模样,花婶和金叔再也忍耐不住,肆声大笑起来。
干巴巴瘦小小的花婶,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瘦瘦的手掌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金叔憨厚的脸庞上露出一口大白牙,在灿烂的阳光下,仿佛发着光,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有倾国倾城的卫姐还含蓄些,柔美绰约的脖颈扭向一边,只是从她不停耸动的婀娜香肩上,知道她也在笑。
李延治:……
大笑之声不绝于耳,三位长辈越笑越开心,越想今日之事便更觉有趣。
只有李延治皱着眉、瞠着目,结着舌,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被骗这么多年,都没瞧出端倪,本来就让我感觉智商不够用,好生没面子……你们现在这赤果果、恶意的嘲笑就不能收敛点吗……
“哈哈哈哈……”
片刻之后,李延治也发出了一串比金叔和花婶更癫狂的笑声。似乎笑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用力……
李延治是真的很高兴吗?当然不是,只是他看到这三位“为老不尊”的长辈,似乎越见他吃瘪沮丧的模样便越兴奋,笑声便越不停,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所以李延治只能用更大的笑声、比他们更开心的模样来应对。
果然,李延治这样笑了不过几个呼吸,金叔、花婶和卫姐三个人不笑了,齐齐转头望向状若癫狂的李延治。
是不是嘲笑太过了,把治儿气傻了?都怪这死老头子领的头……
花婶一副关爱智障的模样望着李延治,一边不满地剜了一眼金叔。
死老太婆关我什么事?谁说第一个笑起来的是我的,我明明觉得你先笑的……
金叔一个眼神,毫不留情地回应。
就在金叔和花婶乌鸡眼一般地瞪来瞪去,眼见一场无声的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李延治的笑声戛然而止。
金叔:……
花婶:……
“三位长辈笑够了吧?”李延治脸上的笑容瞬间被生无可恋脸取代,对着三人道。
“差不多了……”见李延治无事,花婶实话实说道。
“既然笑够了,那我便问正事啦。”李延治脸上的表情依旧生无可恋。
“问吧,作为对你受伤心灵的补偿,你有问我们必答。”看李延治的表情,金叔强忍住再度要涌上来的笑意,尽量“严肃”地说道。
“金叔、花婶、卫姐,那日我回村呆在自己的屋里感悟提升,到底是只待了一天,还是三年?”
不去理会金叔的表情,李延治总算问出了心中真正的疑惑。
在再次去妖王墓前夕,李延治进入了一种玄妙非常的境界——将过往所有的一切历练统统再度在脑中提炼、感悟、与提升,甚至在这个状态中,一气挥洒画出二三百张符箓……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等李延治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感觉至少过去了两三年的时间。可是当从屋中出来,花婶却告诉他只过去了一天,翻看台历,问包今天、秦瑜和玄阳子,都准确无误地告诉他,他在屋里只待了一天的时间。
这曾一度让李延治感觉时间有些错乱,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自从知道三位长辈修仙者的身份后,便隐隐间怀疑可能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瞪瞪金叔,望望花婶,正要再瞅瞅卫姐,看三人到底会给自己什么答案的时候,忽然发现金叔和花婶并没有要作答的意思,而是眼神齐刷刷地望向了卫姐。
“可以说一天,也可以说是三年。”卫音音颇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精致的眉头,犹如天籁的声音缓缓说道。
望着李延治一副不甚理解的目光,卫音音展颜一笑,继续道:“因为不想你在那神妙的冥想状态中被打扰,所以我设置了一日三秋大阵。也就是说在阵中,虽然现实世界只过去了一天,但你却在里面度过了有三年的时间。”
李延治恍然大悟。一日三秋大阵,只听这名字就觉得好生厉害,效果更是惊人。一天的时间便能拥有常人三年的时间,这样夺天地之造化的阵法,想来也得极耗费无数天材地宝,才能实现吧……
“我的体质到底能否修仙?或者说我现在是否已经踏入了修仙的门槛?”李延治又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体内已经有了元气,那股你经常能感觉到的奇妙热流,便是修仙者所说的元气。你能修仙,而且是个极为少见的修仙天才。”
金叔实话实说道。
果然印证了李延治觉得体内热流便是元气的猜想。
修炼天才这一点,李延治倒是想都没想过。在他的想法中,只要是能够修仙,做一名高高在上、斩妖除魔、受人敬仰的修仙者,这辈子的愿望便满足了。
不知为何,这么长时间来心心念念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在真正确定的这一刻,李延治心里竟平静无波,没有太大波澜。
就仿佛这件事虽之前为被人认可、承认,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并未感觉那么的惊讶。
但是喜悦倒是有的,因为可以修仙便意味着学好本领后,便可以去帮秦瑜那丫头了,省得她受到伤害。
心中大为振奋的同时,忽然另外一个疑惑浮现在脑海中:“为何玄阳子曾仔细检查过我的全身,却说我经脉瘀堵,这辈子都无妄修仙,体内也更没有元气?”
玄阳子的修为虽不及金叔、花婶和卫姐,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