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问:“她惹到你了?”
唐糖想了下,撇开心里酸啾啾的滋味……断然摇头:“没有。”
沈长风叹道:“那你为何这么做。”
唐糖吐吐舌头:“因为我高兴啊。”
沈长风摇了摇头,感觉说不下去,站起来道:“我的话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唐糖皱皱鼻子:“我未知什么未知,臭道士,讨厌的原人!”踢一脚,把树的枝丫踢向沈长风的背影。
下午的时候,叶清芷喝完药,被赵祁盯着睡了一觉,没想到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黑,这会儿刚爬起来。
春花敲门进来:“叶姑娘,这是你晚的药。”
叶清芷用旁边盆清水洗了一下双手:“放桌吧。”
“是。”春花知道这位主不喜欢多话,放下药退出去了。
叶清芷拿起药一口气喝完,取了一颗蜜饯含在嘴去苦味。自记忆起,便一直在喝这味药,其实已经没有感觉,不过还是习惯吃完了含颗蜜饯。
刚让师父带山的时候,师父为了诊治她的身体,尝试过各种药,她每次也不说话,拿什么来都是一口气喝到底,只在喝完的时候忍不住皱起眉头。
直到某天师父在她又一次喝完药之后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警告她再皱眉头赶下山。
想到这里,叶清芷笑了笑,师父一直是嘴硬心软的傲娇性格。
喝完药的碗盅留在桌,她知道等会春花自己会来取。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走走。
手握着门把手往里一拉,脸微微一愣。
门前站着一个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叶姑娘,是要出门?”
叶清芷回复平日波澜不惊的表情,道:“南诏太子,有事吗?”
来人正是凤迦异,他眼眸扫过叶清芷的脸,往后看:“有事,进去说。”
叶清芷不客气的侧身,摆个请的手势:“不方便。”她特别不喜欢这个人看人的目光,再觉得南诏太子算有事,也找不到自己头,怎么也该找赵祁和沈灵均才是,因而不想与此人多说话。
然而,凤迦异一个闪身,直接往里走,边走边看了一圈,目光放到桌的药碗面,想到嘉黛说的话,眼眉一挑,不方便指的是这个?
叶清芷微微蹙眉,走进来,道:“莫非南诏礼仪便是直闯女子闺房。”
凤迦异转身,挑起一侧嘴角笑容:“南诏自然没有这个礼仪,不过你不算。”
叶清芷还没搞懂他这话的意思,凤迦异忽而倾身过来,近到能感受他喷洒在脸的气息。
叶清芷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脸色微冷:“太子有话直说,否则请出去。”
“怎么,我不行吗?”凤迦异饶有兴味的眼神放到叶清芷身,他觉得一个青楼女子身居然带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当真是难能可贵的,算她故意做作,也成功吸引他的注意,莫怪赵祁也甘拜石榴裙下。
叶清芷怀疑是不是南诏和大唐的人脑回路不太一样,话都不在一个点子。多说无益,叶清芷想着,你不出去,那我走。
不过,才跨出两步,凤迦异忽而出手,一把拽住叶清芷的手臂,叶清芷叫他这么用力一拽,收力不及,头一下子砸在凤迦异胸口。
抬起头,有些微恼而使得脸色泛成粉红色:“太子,自重。”口气已经是沉下去的冰冷,要不是看在他南诏太子的份,叶清芷不想在大唐和南诏谈和的节骨眼出点什么岔子,早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