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微微一愣,被暮朝明媚的笑容所感,也露出愉悦的微笑,“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能说与朕听听么?”
暮朝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刘彻温暖的手掌,声音虽轻却极为认真的说道:“彻儿好厉害,竟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我的确想到了一些十分开心的事情,可是,并不是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而我这一种,偏巧正是要藏在心底自己偷偷开心的!所以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彻儿。彻儿不会因此埋怨我,生我的气吧?”
刘彻在被暮朝握住双手的时候,还以为暮朝要对自己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誓言,心中无法遏制的涌起强烈的喜悦与期待,却没想到暮朝再一次在挑起他的期望后,故意将他晾在一旁。
望着暮朝顽皮的眼神与揶揄的轻笑,刘彻冷哼一声,忽然扣住暮朝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在暮朝惊讶的瞪视中迈着平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床榻。
暮朝很快便看出了刘彻的意图,皱眉抗议道:“彻儿快别闹了,这是在堂邑侯府,你是想让我以后都被人取笑,抬不起头来么?”
刘彻莞尔一笑,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与不怀好意,“你不必担忧,想来姑母若是得知朕与你如此恩爱,也会为咱们高兴的。”
暮朝看见刘彻眼中明亮的光芒,不禁懊恼道:“彻儿每次都用这招,青天白日的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彻儿就不能换些新的方法么?”
刘彻眉头微挑,低声笑道:“新的方法么?为夫一定让夫人满意!”
暮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彻三分无赖七分危险的笑容,连忙摇头解释道:“谁说我是这个意思的……”
话未说完,便被刘彻突如其来的热吻堵住了口,只能低声发出细微的抗议。
刘彻行到床榻旁,将暮朝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覆上身去。刘彻轻吻着身下的女子,原本想要逗弄的心思渐渐转为痴迷与热切。刘彻感受到暮朝渐渐放软了身子,如玉般细腻白皙的娇颜上逐渐泛出温热的粉红,才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并随手扯落浅紫色的床幔,掩去一室旖旎。
亲自带人来给女儿送水果的窦太主望着绮云楼紧闭的殿门,看着殿外躬身侍立的春陀与宫女,眼中闪过了然之色,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窦太主默默凝视了殿门一会儿,便带着婢女们放轻脚步离开绮云楼。
自此以后,刘彻对暮朝愈发爱重。虽然并未达到为了暮朝而舍弃后宫的程度,但刘彻却再未准许后宫其他女子诞育子嗣。当司马迁编纂《史记》之时,并未提及陈皇后曾被武帝罢黜之事,反而称赞孝武陈皇后温婉淑德、娴雅端庄,母仪天下,帝后和睦。以致于百年之后,世人皆道汉武帝对发妻陈皇后恩宠有加、爱重逾恒,椒房殿与建章宫则成为帝后传奇般爱情的见证。年轻少女提及金屋藏娇之诺,无不心生羡慕,对这位能让汉武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却只钟情于一人的陈皇后倍感好奇。然而事实的真相,早已逐渐淹没于历史的洪流中,除了当初的一双男女以外,再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