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络青衣挑眉,想着这可有意思了!和皇宫有关系?是谁假扮她?
“九皇子妃知道是谁?”清流问了一句,好像与九皇子妃有仇的都被爷解决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不太好猜。”络青衣支着下巴,仔细想着,她是得罪了不少嫔妃,可那些嫔妃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皇子公主她也没少得罪,但她还不是照样要风得风?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仇恨?
清流静静的坐着,没去打扰络青衣,低下头摆弄着袖袍,一下下的抚平上面的褶皱。
“我心里有点数了。”络青衣自认她的记忆不差,她怎么也不能忘在她成亲那日身穿一袭嫁衣逼墨彧轩求娶的秦不楚!
她不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么?
以自己威胁相逼想墨彧轩纳她为妾的秦不楚!
不过要说这么掉价的事儿,秦不楚当真能做出来?她不是要把清白留给墨彧轩么?这么快就破功了?
“九皇子妃请说。”清流抬起头,始终都不曾多看这追云殿内的物事儿一眼。
“秦,不,楚。”络青衣勾了勾唇,这个从一开始就与她作对的女人。
“国师的女儿?”舒展的眉宇缓缓皱起,气质依旧那般古雅风仪,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文人墨客,浑身散发着清澈气息。
“只是猜测。”络青衣盯着清流瞧,心里想着怪不得清流会是醉璃苑的砥柱,这副模样这种气质当真是没得说,不仅能迷倒一片男人,更能勾引一票女人的心。
“你说的隐魂是…”络青衣突然想起来清流先前有提到隐魂二字,她只知墨彧轩有隐卫,却不知他还隐魂,难道隐魂和隐卫还不一样?
“隐魂与隐卫的作用差不多,但在等级上却高了隐卫一级,和奕风一样直接受命于爷。”
“近来墨盵嘢都在做什么?”她和太子爷更是许久未见,想想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她成亲那日,墨盵嘢的神色始终令她看不透,提到墨盵嘢便又想到夏侯月,这位夏侯公主好像再没消息了。
“太子殿下与秦不楚走的很近,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传位于他。”
“他和秦不楚走得近?”络青衣笑了笑,“他就不怕被秦不楚下蛊,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清流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便听络青衣又道:“稍后我让阙天休派人将你送进宫,楚云也在宫里,每个星期我都会回去一次,你们就在宫里等我吧。”
“爷说让我留在九皇子妃身边。”
络青衣微侧头,“你想在学院修习吗?要不我去院长商……”
清流缓缓抬手,委婉拒绝,“爷只是让清流留在九皇子妃身边,而没说让清流去做同水无痕一样的事情。”
络青衣见他很坚持,也只好点头,“那我领你去朔徽医馆,你就先住在那里?”
“甚好。”清流笑着颔首,缓缓站起身,在络青衣的带领下浅步走出了追云殿,当他们步出追云殿时,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也有不少学生侧着头向他们看来,络青衣突然想起自己易容的模样,脚尖一转,从腰间拽下面纱迅速围上,使得那些人只能模糊的看着她的脸部轮廓。
清流自是明白什么,他笑着没有出声,长袖前后轻摆,脚步轻踏在地上,笔直的向前走去。
雪月
溯郄抓着一把剑踉踉跄跄从宫殿外跑进来,他抹去嘴角的血丝,单膝跪在前方尊贵邪魅的男子身后,拱手道:“殿下,属下已经查清了。”
“说。”墨盵嘢邪气的勾唇,鼻尖闻见从身后传来的一抹血味,眉头轻皱,打断了溯郄的话,“受伤了?”
溯郄点头,“是属下无能,最后还是在她手里逃出来的。”
“继续说。”轻皱的眉峰并未舒展,墨盵嘢以指尖弹了弹杏黄色的衣袍,幽深的凤眸内划过一抹凌冽。
“属下在她今夜犯案时想守株待兔,谁知道她早有警觉,不仅辨清属下藏匿的位置,还与属下过招,最后属下心知不敌便逃了回来,但属下已经知道作案的人是谁了!”
墨盵嘢侧过头,睨了他一眼,冷声道:“知道还不快说?”
“是。”溯郄心思一凛,忙道:“并非是谣传的九皇子妃,而是近来常出没于宫里的不楚姑娘。”
“她?”墨盵嘢只道一字,狭长的凤眸内冷光流转,这些日子在京都内犯案的人是秦不楚?
“正是不楚姑娘。”溯郄迎向墨盵嘢眸中的冷光,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敢断定自己没有看错,何况她身上的味道与九皇子妃身上的不同。
“你仔细看了?容貌可与络青衣的一模一样?”这是他的不解之处,她百般想嫁祸给络青衣又是为什么呢?
“属下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忘!那相貌正是九皇子妃的相貌!且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易容的迹象。”
墨盵嘢抬手,溯郄立即闭上嘴,低下头等着墨盵嘢的吩咐。
墨盵嘢想起络青衣易容术的精湛,又想起前两日在国师的地下寝殿内听见的那段对话,以及两人苟且的行为,嘴角凝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哼道:“原来她是把那张面皮用在这上面了!”
“殿下在说什么?”溯郄听不懂,故而有此一问。
墨盵嘢摆手,不欲多作回答,“让展总领在皇宫内外加派人手巡视,尤其是父皇的寝宫,如有异常,立即来报!”
“是。”溯郄点头,拿着剑刚要走出去,却听